“君子或者小人,对我而言好像也没差。”
应如寄转过目光,不欲就这类话题多做纠缠,“打电话的是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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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过我妈妈不喜欢人家这么称呼她,她更愿意大家叫她庄女士。”
“我似乎没跟令堂打过照面。”
应如寄便换了一个称呼。
叶青棠笑起来,“正常的。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单亲家庭。
她是摄影师,经常各地采风,不喜欢拘束在家里,也嫌弃我爸黏人。
我爸所谓的出差,十有八九是去找我妈了。”
“这次也是?”
“嗯。”
叶青棠低头去开链条包,从里面掏出一面巴掌大的复古小镜子,带手柄,缀着鎏金流苏,背面是个曼丽的画报女郎。
她抬手打开了车顶灯,细长的手指捏着手柄,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对镜检查妆容。
应如寄以余光打量。
她妆半花了,眼角一抹残红,口红已经褪尽,露出原本的淡红唇色,左边脸颊上,那几粒淡褐色雀斑没做任何遮掩,正如她乖张肆意、特立独行,又坦荡自若的个性。
镜面忽地转向。
应如寄早有预料地别过了目光。
叶青棠盯着镜中映照出的他的眼睛,笑说:“应老师对我的事情很好奇吗?”
应如寄声音平静不过,“你希望我怎样回答你?”
聪明的男人。
叶青棠心想,他要是再搬出和她父亲合作,免不得以后要打交道,多作了解总归是未雨绸缪等等等等的那一套,她就会有点讨厌他的冠冕堂皇了。
这像是他能说得出来的话,但是他没有说。
叶青棠收起镜子,丢回提包里,再将手机拿了出来。
她点滑屏幕,不知在做什么。
但终究安静下来了。
应如寄将车窗打开透气,潮润的春风拂面而来。
吹了会儿风,忽觉手臂被轻戳了一下。
回头一看,叶青棠递来手掌,掌心里躺着一枚AirPods.
“你送我回家,我请你听歌。”
她笑说。
应如寄稍作停顿,还是伸手拈起了耳机。
塞入左耳的瞬间,歌声续播。
“……大提琴?”
“嗯,福雷的C小调挽歌,杰奎琳·杜普雷演奏的。
她有一把琴叫做Davidoff,现在由马友友收藏。”
应如寄凝视她片刻,“不像你的风格。”
“我的风格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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