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慰问一下轻伤不下火线,身残志不残的学生嘛。”
我就跟和文涛握手一样摆了摆,然后松开手,接着说:“你不要多想,你看现在我这不是和你解释了吗?”
“周林林,我脑子不是个馒头不带褶的,跟我撒谎前,先打一下草稿。”
我讨厌方予可这么刻薄的样子。
平时你怎么毒舌,怎么阴损都没有关系,我皮糙肉厚耐得住。
但这个情况下,你是不是需要有一点男人的心胸?茹庭和你暗送秋波的时候,我在太阳底下曝晒,到现在我说什么了吗?“是是是,我脑子才是不带褶的馒头,你脑子就是花卷,全是褶子。
我撒没撒谎多容易发现啊,哪跟你似的信手拈来啊?新欢旧爱左拥右抱,全世界男人的偶像啊。”
“你什么意思?你做错事情还和我发火?”
方予可眼睛都红了,跟随时要把盐水瓶砸我头上似的。
“我做错什么了?对,我不应该在站军姿的时候转头去看你,不应该在全连面前罚站半小时的时候偷偷去看你和茹庭相谈甚欢的样子。
我最不应该的就是在十分钟前,我还打算原谅你偷鸡摸狗的行为……”
被方予可一刺激,我发现口齿伶俐了很多,恨不得多一个自己出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挤兑人的功夫长进不少”
之类的话表扬一下自己。
“偷鸡摸狗?你说谁偷鸡摸狗啊?谁是鸡谁是狗?一个大学生说话有点素质好不好?”
“是,我素质挺低下的。
没见我水性杨花这儿勾搭着人嘛。
要觉得碍眼你走啊,谁也没拦你是吧?我还眼不见为净呢。”
方予可掉头大步朝外面走去,把门拍得震天响,幸亏医生不在,要在的话肯定敲诈他赔个百八十的。
不到两秒,门忽然又打开。
方予可又折回来了。
“你为什么不走?”
方予可对着文涛说。
文涛耸了耸肩:“我带着采访任务来的,刚才跳板不是说了吗?专门采访身残志坚的对象。
今天倒下的就只有她。”
方予可转头问我:“周林林,我问你,你愿意他留下吗?你要答应,我二马不说就走。
你要不答应……”
“他留下。
公事公办,有什么好回避的?”
我倔强地说。
方予可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跟被我用盐水瓶砸了脑袋似的懵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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