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带劲的一个故事。
可故事里的女主角不是她。
“家住哪儿,”
他吐一口烟,说:“我送你。”
“不用了,我家司机很快就该来接我了。”
她忍住嗓子里的痒意,没有咳出来。
脑袋朝一边歪了歪,很无所谓又潇洒的样子:“再见了。”
她走了。
走得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虽然中间有数次想回头看看他有没有在看她,或是在等她,更或者有没有跟上来,但还好,都被她极有出息地压制下去了。
没有回头看,所以并不知道他的目光有没有在她身后多停留那么一秒钟。
她拐过一条街,在前面的公交车站停下,在那边等着姗姗来迟的公交。
公交一趟趟地来,身边等车的人一个个地走。
她始终没有等到自己要等的那辆,最后站的腿酸,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夏夜温和,风一簇簇地吹着,有发丝扬进她眼睛里,扎的疼。
眼睛红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把乱飞的碎发别到耳后。
车站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只剩了她一个在等。
地铁站在前面一公里处,她不想走了,干脆继续没头没脑地等。
结果下雨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向来如是。
车站没有雨蓬,硕大雨珠如倾倒的一般砸在她身上。
她用手挡在头顶,从椅子里起身,想跑到一个能避雨的地方。
在这个时候,前面走过来一个人。
那人撑了把黑色的伞,伞往上抬了抬,露出伞下那人在夜色里过分俊美的一张脸。
他停在她面前,伞朝她倾斜,替她挡住了兜头的雨。
两人站在一把伞下,伞面上是噼噼啪啪的声音,雨珠顺着伞骨往下坠,她的心也被雨水敲击着,跳得砰砰砰。
段融往外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得格外漫不经心,于漫不经心里又带了些显而易见的嘲:“你们家司机谱儿挺大,敢让你等这么久。”
他重新看回她:“哪请的?”
她垂眸,眼睛眨了眨。
到底是担心被他看穿,抿了抿干燥的唇,低声:“我这不是刚回国不久吗,我妈就随便给我请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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