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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袭月那么聪明,怎会听不出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他只是没当真罢了。
这五年,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他,而他的心里,不知道有过其他那个女子。
想到这儿,我又是沮丧又是心痛。
楼袭月又将糕点凑到了我唇边,哄我张开嘴,我猛地一攥拳头,竟然鬼使神差地摇头说:“师父,小絮吃饱了。”
楼袭月大概没料到我敢这么大胆拒绝他,一时没了说辞。
随后,他将糕点放下,语气依旧淡淡的:“那就不吃了。
小絮去休息吧。”
说着起身要扶我站起来。
其实刚才那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时听他不冷不热的口气,更是慌了神,急忙拉住他的衣襟:“师父!”
楼袭月不容抗拒地拉下我的手,携着我走回了我的房间。
那一晚,我躺在他的隔壁,半夜里被一个可怕的噩梦惊醒,然后吓得再也睡不着。
我抱着被子面朝着他房间的方向,盼着我看不见的黎明快快来临。
我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没用,自从回来以后对楼袭月的依赖已经到这种病态的地步,只有听见楼袭月的声音,碰到他的体温,我才不会惶恐不安,他若稍微对我冷淡,我会睡觉都噩梦连连。
在内心深处,我一直害怕他会不要我了。
这种感觉,就像那日被捕兽夹困住的时候,我独自一人坐在林子里,慢慢的,慢慢的感觉着眼前变成永远的黑夜。
那是连心都会凉透的恐惧。
******
我早早地坐起来穿好衣服,好不容易熬到有人开门,张嘴欣喜地唤道:“师……”
“公子先行,让我带你赶上去。”
一道清亮的嗓音截下我的话,接着催促道:“你准备好了么?好了我们就走。”
我的心情瞬间从高空掉到了谷底,有气无力地回道:“好了。”
话一说完,白谦已经走近拉起我就往外迈去。
我被他拖得脚下磕磕碰碰,待上了马后,才寻到机会问起:“白谦,师父去了哪儿?”
白谦不耐的回答我:“问东问西,你怎么那么黏着公子。”
我噎住口气,垂下了头。
白谦与我话不投机,一路上两人都没说几句。
我看不见沿途的景色,只听见耳畔的风声,心里就一直想马上能见到楼袭月了,时间也就不再那么难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谦拉住马缰停下,急匆匆地跳下马,叫了声:“公子。”
我一听,也心急的要翻下马背,身子刚一斜,一只手臂已经环住我的腰将我抱了下去。
我被他一碰,心跳猝然加快,张嘴正要叫他,却听见不远处一道温婉的嗓音响起。
“人到了就进来吧。”
我蓦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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