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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虽曾与我情投意合,却从未在我面前展露过真实性情。
被逼出嫁贡月,险些丧生战场,几乎命丧我手,我对她做错的种种,她从未问过一句“为何”
。
因为不曾在乎,所以连问一句,也是多余。
后来的许多个日夜,我都忍不住自问,为何那个人是他,而不是我?为何阿倾中意的那个人,偏偏是他?
那个夜晚,在开满栀子花的院落里,我亲眼见到了她的成长。
那时我还心存安慰地想,我与她之间的错过,不过是因为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
倘若那时候的阿倾也能设身处地地为我着想,她也就不会离我越来越远。
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
从始至终,从头到尾,我都不曾了解过阿倾。
譬如我费尽心血地安排阿倾诈死,安排她过安静平凡的生活,我不奢望她会感激,却也想不到她被救下后,见到我的第一件事便是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
“你就如此笃定,我争不来那皇位?坐不稳那皇位?如此迫不及待地再次为我安排人生?”
她质问。
“奕子轩,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固执地把你的想法安置在他人身上!
用你自以为是的‘好’来待我却从来不问我的意愿!”
她吞下碗中的解药后,留下这么一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是的,我一点都没变。
我还是奕子轩,那个深爱着阿倾的奕子轩。
尽管我明白,曾经被我爱着的那个阿倾不过是晏倾君的“逢场作戏”
,我始终深信,“她”
就躲在晏倾君灵魂的某个角落,从来不曾离开。
因此我固执地用我认为正确的方式保护着她。
皇上将解药交给我时,苦笑着说要发挥药效,必须用人的心头血为药引。
他曾经想,日后找回白梦烟,他就用自己半条性命来给阿倾解毒。
这样,她母女二人一定会原谅他。
我也想,用我的心头血来给阿倾解毒,不望她能知晓,不奢她能原谅,只求今后,它能替我跟随阿倾左右,无论生死。
大约在我回东昭后的半月,“晏卿”
遣人送来一具女尸。
女尸用冰块封存着,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
他不信阿倾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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