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恐自身难保,这玉牌也无法还到慕公子手中,是以今日让右相入宫,烦请右相见到他的话,便交给他罢。”
柳行云不掩怀疑地抬眉看住她。
白穆自嘲一笑,“我的来历背景右相再清楚不过,还怕我会骗你,害了你么?”
说得难听点,白穆当年也就是个大字不识小理不通的单蠢村姑,哪里斗得过他们这些以争斗为生的七窍玲珑心?
柳行云俯身道:“微臣不敢。
只是不曾听闻慕公子提及此事,因此一时有些迷惑。”
白穆心思飞转,想到商少君当初隐晦地问过慕白为何到商洛,打算在商洛待多久,想必柳行云也是不知道的,或许也一直想知道。
“右相可知慕公子前来商洛,便是为了寻他的未婚妻子?”
白穆只在慕白口中听到过那么几句闲话,又刚好与玉牌有关系,便胡诌起来,但看柳行云的表情,似乎果然不知慕白到商洛的目的。
“这玉牌便是他与未婚妻子的定情信物。”
当初那块的确是定情信物,白穆这句话说得比较有底气,“如此重要的物什,我实在不想因为我弄丢了,你若连这点忙都不肯帮他,那也罢了。”
白穆说着便要收起玉牌,柳行云突然道:“慕白既是微臣的挚友,这玉牌,微臣当然得转交给他。”
白穆心下松口气,重新拿出玉牌,递出去,“拿着罢。”
那玉牌她稍稍做了处理,与慕白那块形状相似,但她不会刻字,不能做得一模一样,要看来比较像定情用的玉牌,便特地选了块鸳鸯佩。
柳行云眼底噙着明明暗暗的眸光,看了看白穆,再看了看玉牌,才起步向前。
从他上了这名叫“阁”
实则更似塔的顶层,他就一直与白穆保持一丈远的距离,妃子与臣子该有的距离,该有的礼数,他都遵守,只为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就在他走近白穆,伸手接过玉牌的刹那,白穆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整个人都扑过来,将他用力抱住。
“兔死狗烹。”
白穆在他耳边冷笑,“本宫就算被你吃了,也要反咬你一口!”
猝不及防一个拥抱,柳行云都未曾反应过来,白穆一句话落地,接着一声冷喝几乎同时响起:“奸夫□!
竟然背着皇上在此私会!
先抓起来,速去禀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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