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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事发到现在我也都看着,你帮了他很多,事实上也算平了。”
“平不了的。”
冯婧道:“这是我该受的。”
秦母转身看了她一眼,年轻的姑娘站在水槽前,窗口的光线将她的脸蒙了层银白,显得这人看过去更加的弱不禁风,也还是个孩子啊。
她擦了擦手,低头又揩了揩眼泪,“洗了碗跟我到屋里来一趟。”
冯婧动作一顿,看向她,对方则埋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冯婧将碗一只只擦干放进柜子,走出去,另外两父子在书房下棋,她径自去了秦母卧室。
她背对房门坐在床上,冯婧敲了敲门,她道:“进来吧!”
冯婧走到跟前了才发现对方手中拿着一只首饰盒,秦母叹了口气,打开给冯婧看,里面是只翠绿的玉镯,色泽饱满而均匀。
秦母拿在手上,“这是秦饶他奶奶在我结婚当日交给我的,论具体出处我也不清楚,只是一代一代传下来,俨然成了默认的规矩。”
冯婧皱眉,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秦母又道:“我也不知道秦饶结婚要到什么时候,你们现在又打算出国,什么时候回来也没个准,这镯子你先拿着,带在身边,就当保平安。”
秦母递给她,悬在半空中皮肤已经褶皱的手让冯婧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她木然站着没动,过了好一会,秦母脸色开始变差,皱了眉,“怎么?你嫌弃这镯子?”
冯婧连忙道:“阿姨,我不是这意思,只是这镯子意义太过重大,我不能随便收。”
秦母眯了眯眼,上了年纪的面容因着过分的严肃显得刻薄起来,“所以你是嫌弃我儿子了?嫌弃他是个残废?”
她轻笑了声,“我就说呢,哪个人会这么好心一心一意的照顾一个残废?你也不过就是装装样子,瞧我这眼神,还把你当救世主了。”
冯婧直挺挺的站着,微垂头,态度谦和,“阿姨,您误会了,我不是嫌弃秦饶,您自己应该也知道您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觉得您不该这么说他,秦饶很优秀,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我也会一直照顾他,照顾多久都行,但是镯子确实不能收,拥有它的人代表了您的儿媳身份,而我不是,未来也不会是,您可以再等等,等未来秦饶领着他的另一半回家的时候,您再拿出来不迟。”
她盯着不卑不吭的冯婧,目光冷冽,“你觉得秦饶还能找到一个好姑娘娶了?”
“当然。”
冯婧这时才看向这位爱子却已然有些偏激的母亲,“您不觉得?”
“我喜欢诚实的人。”
“我很诚实。”
从秦饶父母家出来已经是傍晚,回去车上,冯婧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来自陈锐。
“听说前两天你找我?”
冯婧看着窗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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