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小帕克自杀的证据很牵强?”
言溯见记者涌过来时便竖了衣领,瞬间把甄爱白色外衣的大帽子拉起来盖住她的头,又拉她到怀里。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摁着她的头,用一种近乎霸道而强制的力度把她紧紧裹着,低头冷脸地穿过闪烁的镁光灯和尖锐的问题。
甄爱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捂得严严实实,头被摁在他的脖颈之间,余光里只能看见自己白绒绒的帽子和他高竖的衣领。
她的脸抵在他的脖子上,狭窄密闭的空间里全是他冷冽而又熨烫的男性气息,陌生而又熟悉。
她呼吸困难,脸颊发烫。
可她没有想挣脱,而是任由他牢牢箍着。
周围的声音她都听不到了,耳畔只有他的心跳声,透过他的颈动脉强有力地传过来。
短暂又漫长的几秒钟后,他带她进入庄园,这才松开她。
言溯脸色不太好,带着些许阴霾,不知是在生谁的气。
他若有所思地拧眉几秒,才看向甄爱,目光有些凌厉。
而她脸红红的,愣愣地立在原地发呆,大大的毛茸帽还戴在头上,衬得巴掌大的小脸愈发白嫩嫩粉霏霏的,可爱得像呆呆的雪娃娃。
他忽然就消气了,反而有些想笑,脸上却没有表现,依旧冷淡清冽,问:“热了?”
甄爱睫羽扑扑两下,慢吞吞把帽子摘下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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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上很多宾客在攀谈。
其中有老帕克,见了言溯,两人对视一眼,微微颔首,便再无多言。
甄爱觉得怪异,因为老帕克并未表现出半分的怨言。
照理说,他应该怨恨言溯才是。
可或许政界的人都善于伪装吧。
一些认识言溯的和他打招呼,但都不和他握手或是行贴面礼。
他唯独在看到外婆时,躬身和老人家贴了贴脸。
海丽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也不介意,反倒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甄爱一会儿。
毕竟,这是迄今为止她见过的在她儿子身边待得时间最长的一个女孩儿了。
甄爱大窘,眼神无处安放。
目光一挪,刚好撞见言溯的哥哥斯宾塞,他冲她微微一笑,内敛而有度。
甄爱听欧文说过,斯宾塞是海丽读大学时的非婚生子,个性很好,不像言溯那么古怪。
现在一看,他长得很是英俊明朗,五官和言溯有四五分相似。
海丽大学毕业后就和言溯的爸爸结了婚,但跨国婚姻只持续了三年。
言溯的抚养权归爸爸,海丽想念孩子就收养了个中国女孩,起名茉莉花jasmine,就是贾丝敏。
贾丝敏是伴娘之一,之前在陪新娘,后来发现宣誓台旁的篱笆竟是原木色的,便赶紧过来找妈妈。
她老远就看到了言溯,刚要欢喜,又看见了他身边的甄爱。
她很亲昵地同言溯打招呼,却笑容虚浮地把甄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甄爱静默没反应。
贾丝敏想着正事,先搁下心里的不愉快,对海丽和斯宾塞说新娘要求的篱笆颜色是纯白色,不是原木色。
而婚礼只剩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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