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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辉当即上前演示:“这竹丝太细,寻常手法不行,要这么编……”
他双手灵动,好像绣花,一面柔声对清哑解说:如何甄选竹材,如何处理竹篾,如何拉丝,如何染色,再到编制……工艺十分繁复精密。
他说得津津有味,不时看向少女,以求确认。
清哑静静地听,专注地看,十分认真。
郭大贵道:“这是你家传的手艺,怎好跟我们说?”
江明辉笑道:“不要紧。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我们家的手艺,就算别人看了,没几年工夫都别想入门。
像我这样编竹丝画的,更难。
我家就我大哥二哥和我爹会。
他们老手艺了,我告诉他们,他们就上手了。
就是不能编太复杂,那要画画的功底。”
他很窃喜自己有一桩可以让清哑看得入眼的技艺。
清哑又看向前面那幅图画。
江明辉忙道:“这是图样。”
跟着又道:“不过我也绘了图样,对着编。”
“图样?”
郭大贵忙问,“还有图样?”
江明辉便翻出图稿来,放在桌上。
清哑一看,正与她所绘的网格设计图类似。
只是这图很简单,仅仅包括图案部分,就像姑娘绣花用的花样子。
图案编在作品的什么位置,则要靠编制人目测和经验。
以她的眼光和实力看,这设计图总体规划太不完善。
清哑静静地望着图稿沉思。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笑闹声。
跟着,郭勤郭俭和几个小娃儿跑进来。
郭俭扑向清哑,“小姑。”
清哑忙扶住他肩膀,低头发现他膝盖上满是灰尘,便蹲下去帮他拍打。
打了几下,干净了,一抬眼,又发现他脸上脏兮兮的,又扯出帕子帮他擦脸。
待擦完脸,又发现他头上小辫子松了,摇摇欲坠,于是将他揽在怀中,拆了那红带子,重新绑了一个冲天小辫。
再从随身带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把枣木梳,将他脑袋四周的短发梳整齐了。
须臾,小娃儿恢复了干净整洁模样。
清哑才推开他,示意他去跟哥哥们玩。
江明辉在旁看着她做这些,心里柔柔的。
清哑站起身,一转眼看见他。
江明辉便道:“我……我带你去我大哥那边瞧瞧去。”
清哑不想去那边,不愿遇见人被人品头论足,又想多些机会观察他,心思一转,问道:“后山都是竹子?”
江明辉忙点头,问“你想去看?”
清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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