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一脸无辜:“是你的。”
姜月见怒嚎:“那也不行!
快去呀!”
他恋恋不舍似的,还不肯走,姜月见忙手脚并用,朝他的背狠狠一推,将男人推下了床榻,口中威胁道:“不洗干净别想上哀家的床榻,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快点儿!”
这算是,光明正大地,在儿子隔壁……偷情?
明明是正头夫妻,他却宛如个见不得光的姘头,以前也就罢了,现在——
楚珩开始懊悔搬石头砸脚了。
净手毕,屋子里更晦暗了些,他将被风卷得倒塌的灯台扶起,点燃了长烛。
修长匀净的手指,挑开藏蓝缎面的外帐,里头另有一层轻薄纱帘,隔着这一道帘,里间玉体娇卧,若春山横岫。
姜月见的素手把着柔软的秀发,在他进帐时,轻佻地坐起,用披散的长发柔柔地缠住男人的脖子,轻轻一勾,他自然舍不得扯痛她的头皮,只好顺从不抵抗地被她环住肩背。
“袅袅。”
他必须得提醒她,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四五日了。
她若再继续这样勾他的魂魄,他不保证能控制住自己不发狂。
姜月见攀上去,擦过脂膏的红润的唇瓣,碰了他的耳朵。
“你不是去查那个回春局了么,有眉目了没有?”
太后娘娘还能在这时候保持镇定地说正事,撩拨完便一副甩手不理的姿态,楚珩十分无奈,只好锢住她软腰,贴身靠近,稍稍缓解炙热的苦楚,低声道:“有。”
姜月见好奇:“什么?”
他不让她插手回春局的事。
因她毕竟是太后,抬一下衣袖,这举动都太过明显,何况现今已有人风声鹤唳,在形势如此紧张的环境下,愈加行事小心,畏首畏尾,难以露出马脚。
“自从先前隋青云落网以后,我猜到,他虽然招供不出太多的实话,但只要泄露出一点儿消息,便会被幕后之人揪出源头。
他已经怀疑我苏探微的身份,自然心里也清楚,我是为什么而来,虽不知我就是楚珩,但只要除掉我,令这根线索断掉,就还能一劳永逸。”
楚珩握住她的小手,令她贴在床围上,后背朝着自己。
太后娘娘十分驯服地听着话,搭在床沿边上的小腿悠悠地晃着。
楚珩暗了眸色,扣紧了她的皓腕,几乎要将她雪白的肌肤掐出淤痕。
“太后。”
他声调清冷地唤她。
在身份说开以后,每当姜月见听到他这么唤着自己,她都直打哆嗦,总觉得有什么禁忌而和谐的刺激感。
“臣让线人在回春局的总店候了几个月,这些时日,他们与京中各达观贵胄的流水,似乎并没有任何异常,只是今年风调雨顺,也无时疫,连风寒都少有,他们的生意似乎不如前,因此钱货交易上,比起景瑞五年,何止缩减了一半。”
但这正应该是太平之年常有的事。
太后也不知被碰了哪儿,哀哀地溢出了一道妙音,咬唇道:“景午呢?他们有没有来往?”
楚珩将她搂回来,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太后娘娘,柔声和悦带笑:“有。
上月,你的好友傅银钏上回春局订了一批药。”
听说傅银钏,姜月见眉宇紧锁:“不可能,哀家绝不相信她参与了,她甚至都不可能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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