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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只是梦,可怕得醒来都不敢再去描摹想象的梦。
说完,她长长叹气,一双眸子凉得摄人心魄。
齐以琛握着她的手,一双手,冰凉冰凉的,掌心绵密了一层密密的汗。
秦熙媛若有所思,沉吟须臾问:“夏初,最近经常头痛吗?”
脸色荒诞惨然:“自从那人出现犯得勤了。
秦医生给我开点止痛药,药店的药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
从五年前,江夏初患了偏头痛,每年夏初季节,罂粟花开时便头疼不愈,今年这头疼犯得早了些,兴许是根源回来了吧。
秦熙媛点点头,写了个长长的单子交与江夏初:“那你先去拿药。”
齐以琛一向心细如尘,与江夏初有关更是敏感,望着还在若有所思的秦熙媛:“有什么异常吗?”
秦熙媛对上齐以琛担扰泛滥的眸,半响语气沉凝说了句:“夏初说的那些不是梦。”
齐以琛手心攥紧,渗出点点寒冷。
那般可怕,荒诞,若不是梦……他甚至不敢往下想。
一向淡漠冷静的男人此时慌乱无措,秦熙媛不知该怎样婉约,去掉了所有专业术语,她淡淡陈叔:“如果我猜得没错,那是她十七岁那时空白了的记忆。”
“那她一直以为的真相呢?”
齐以琛如何也不能设想那根深蒂固的东西被全数推翻。
“深度催眠。
癔症患者最普遍的症状就是记忆混乱,缺失,甚至角色与空间也会错乱,这样状态下,深度催眠成功率很高。”
隐讳难懂的专业术语,但是同为医生的齐以琛一清二楚了。
深度催眠……四个字,推翻了江夏初的根深蒂固,齐以琛的信以为真。
这四个字甚至承载了医学上罕见的奇迹,这四个字能改变的东西太可怕了,人性,本质,真相,甚至记忆……
齐以琛沉默不语,侧脸阴霾,覆了一层灰质,病容下,惊惧不可掩饰,他沉声,艰涩问:“即便彻底颠覆?”
比如开车的不是左城,是江夏初;比如江夏初以为的真相,只是掩饰……
这样彻底颠覆?
简直不可思议!
以秦熙媛的专业,她笃定:“别说事实,就连最复杂的感情,美国也有过成功的实例。
我有种很大胆的猜测,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最能解释夏初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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