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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痴痴盯着玻璃,声音凉凉的,唤了一句:“以琛。”
“以琛。”
“……”
周而复始,反反复复,她不知厌烦,与疲倦。
“以琛。”
又是一声,这个女人莫不是精神妄想了?叶在夕窝了一把火,凑在她耳边,故意提高音调:“江夏初——”
发飙暴走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旁边的人接过话去,柔柔的声音:“由她去吧,以前以琛每次抢救她都会这样喊着他。”
所有义正言辞的理论都胎死腹中,叶在夕没出息的偃旗息鼓了,望了望那位‘秦医生’,然后闷着头不说话。
安静后,耳边只剩下一声一声的‘以琛’,像复读机一样,一成不变的重复,一遍,又一遍……
叶在夕安静不语,心有像有只猫在挠,心痒难耐。
原来最伤脑筋的不是失眠数羊数到嘴抽筋,而是听一个陌生的名字,听到耳膜长茧,之后的一个小时里,叶在夕深深体会到了这个理。
一个小时,不记得听了多少遍那个名字,熟悉到已经可以一听到之后,脑中便条件反射的去排列组合各种同音字组成的‘以琛’。
他被这种条件反射弄得快要爆发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
江夏初不魔障了,叶在夕的世界清静了。
叶在夕浑身无力,软绵绵地跟在一脸慌张惊恐的江夏初身后,有些鲜明的对比。
“张医生,怎么样了?”
嗓音沉凝,清晰,眸子扑扇,细碎凌乱得一塌糊涂。
叫了一个小时,她声音都暗哑了,叶在夕不知道该是恼还是恼。
总之,对于那个仅限知道名字的男人他是提不起任何担忧之心的,相比之下,他比较担心江夏初。
“铤而走险。”
大概是一根弦绷紧太久了,突然放松,人也就虚软了,竟是站不稳,叶在夕眼明手快,伸手去扶住,却慢人一步,秦熙媛扶住她的肩,也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事了。”
叶在夕讪讪收回手,满眼的怨气。
“我就知道,他不会这样丢下我的。”
江夏初忽然喃喃一句,眸光一点一点往下沉。
悬起的那颗致命的器官安放回去。
她的以琛,果然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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