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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城的唇线很薄,都说这样拥有这样唇线的男人薄情。
他极尽讽刺,薄情啊,那只是别人口中的奢望罢了。
满满一杯红色的液体,他恨恨灌进胃里,疼痛,却更加清醒。
麻木了,却偏生醉不了。
醉吧,那样便可以不想起了,这样时时刻刻真的很累。
白皙瓷质的手指握着酒杯,越发用力,杯面倒影出他一脸苍白,褪去了所有冷漠的伪装,是最原始最不加修饰的脆弱,是啊,左城也会有脆弱啊。
唇角残余的红色妖娆,额上狰狞的伤口结了痂,越发显得纸样的透白。
他抬手,指尖抚过额上的伤口,沾染了腥味,那里不疼,手移到胸口,这里疼。
被酒浇过嗓音干涩暗哑:“夏初,知道吗?很疼很疼。”
要是你见了,定会置若罔闻地回一句:活该。
幸好你没有看见,不然这些伤口便难以结痂了。
江夏初,你总说我无所不能,你错了,最无所不能的人是你自己,你都能轻而易举地将我遍体鳞伤,不该为最吗?
江夏初,江夏初,告诉我,要怎样才能不想你……
寒烈的chateau麻痹了舌尖,他大口大口机械地吞咽,除了胃里翻天覆地地搅动,他毫无知觉。
夜,一片黑,星光莫名惨淡,背影落寞,左城在这样冷的夜里,买醉到浑然忘我。
不知道喝了多少,总之是醉不了,身后,进叔数着空酒瓶子,空中浓浓的酒味似乎只要闻着便会恍惚了。
摇头,只能是无奈。
少爷,这样辛苦,何不忘了干脆呢。
江夏初,你到底是有多狠心,将他伤至此地步。
酒味里夹杂着血腥味,进叔看着左城额间深可见骨的伤口,心里酸涩,拿了药箱上了天台。
周而复始,兜兜转转,尽是些重复的戏码。
进叔都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了……
六年前,一场车祸,左城断了四根肋骨,主驾座上的江夏初毫发未损。
五年前,一柄匕首,入骨三分,左城满身是血,江夏初笑得浑然忘我。
……
左城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反反复复,进叔也习惯了,却还是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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