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太极挨着我坐在边上,将手里的毛笔硬塞到我手里,“教我写字。”
“你都说我写的字很丑了,干嘛还来烦我?”
天一冷,我身上就开始发懒,虽然在北方也住了好
些年了,可还是住不惯啊。
一时间不由又神魂出窍,怀念起江南水乡的和煦冬日……
“刷!”
脸上一凉,我愣了下,却发现皇太极的脸贴得我很近,正不怀好意的笑着。
“你做什么……”
瞥眼见到他手里的毛笔,我心里一惊,伸手往脸颊上一摸,果然湿了手,手指
上冰凉一片,全是乌黑的墨汁。
“哈哈!”
他放声笑倒。
我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毫无遮拦的大笑,不禁心里一动,像是被某种尖
锐的东西刺到了。
我端正起身子,小丫头葛戴拧了帕子来给我拭脸,我左手轻摆,她愣了愣,尴尬的
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皇太极见我紧绷着脸,不苟言笑,也倒诧异了:“当真生气啦?”
他推了推我的手肘,我正专心
在纸上写字,被他一推,一个“一”
字收尾处拉出老长一条尾巴。
我瞪了他一眼:“坐好!”
他眨了下眼,果真不敢再动,乖乖的在杌子上坐端正了。
我指着白纸黑字命令他:“念出来听听。”
他漫不经心的只扫了一眼,嘀咕:“字可真丑……”
我举手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他脸扑到桌
面上,险些啃到砚台。
葛戴在一旁见了,竟克制不住“噗嗤”
笑出来。
这小丫头才不过九岁,在我眼里仍是个孩子,虽然我如今已不大敢瞧不起这个时代的稚龄儿童,
但我宁可相信小孩子毕竟都是纯真的。
于是平庸笨拙的葛戴被我从一群小丫头里挑到了身边服侍,说
是服侍,其实也不过就是作个伴而已,我哪能真的要一个才九岁的小孩子来伺候我这个有手有脚的大
人?良心上可实在过意不去,我会感觉自己像是个非法雇佣童工的黑心老板。
我对葛戴放心,更主要的一个原因,还在于皇太极对待葛戴的态度上。
天晓得从什么时候起,我
的一举一动竟然会以这个人小鬼大的八阿哥为衡量标准了,基本上他默认的人或物,我才敢放胆去接
近——我可真是越活越没自信,越活越没出息了!
葛戴也知自己失态了,忙捂着嘴傻愣的退后一步,脸上怯怯的,似乎接下来只要皇太极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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