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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齐书没开腔。
芦花也没指望他回应,自顾自又道:“齐碗说不用理会他们。
咱们住深宅大院,日子很无聊,正好听听她们说些闲言碎语解解闷儿。”
说着话,芦花走回来。
得赶紧给齐书擦洗完身子,不然桌上的吃食都要放凉了。
说起来,芦花先去将桌上的碗碟放回箱笼里盖好盖子给食物保温,省得东西冷了后她还得去厨房找下人重新弄热了,那可能又要听一番阴阳怪气的话。
为了避免裸裎相对的尴尬,芦花决定给郁齐书做做思想工作,但其实么,主要还是给自己打气,她说:“反正咱俩已经拜过堂了,也一床睡过了,你还害什么羞呢?”
她打算将郁齐书翻个身从背面开始擦洗。
毕竟,他前面的某些部位更加让她不自在,且前面又好擦洗些。
说罢,芦花脱鞋上床,伸手就要掀被子。
郁齐书忽的转过脸来,冷冷地看着她道:“不用你多事。”
“……”
疏离的态度叫芦花心梗,直直对上他的眼,故作轻快地一笑道:“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郁齐书厉声警告道:“你会后悔!”
“后悔什么?”
芦花低头,掩去眼底的哀伤,很坚决地用力一把掀开了盖在郁齐书身上的被子,说:“我只后悔当初同你分……”
她的话戛然而止。
第63章
被子掀开,郁齐书并没有光着身子。
昨日所穿的喜服和胸口处的红花已经解了,他上身着一件月白色丝质亵衣,下半身的确没穿裤子。
两条大长腿内外两侧都包了块夹板,白布将夹板和腿一起裹了个三层外三层,把两腿绷得笔直,像两个长条粽子。
而在腰与大腿根部之间,也就是屁股前后则用了一块长方形的厚棉布包夹住,再用一根布带子绑在腰间,最后在腰间打了个活结将布包固定好。
乍一看,郁齐书就跟穿了条粗陋般的尿不湿没两样,很滑稽。
但芦花笑不出来,她红了眼眶。
目测那棉布包的厚度,里面估计是夹了棉花,鼓鼓囊囊又缝得高高低低的,做得并不平整。
布包上的针脚亦歪歪扭扭,一定是那个清箫的杰作。
夹棉花包,明显就是个偷懒图省事的行为,不想给主子勤换衣裤勤把尿,所以,是谁出的这注意?
清箫年纪小,听说是才买进府中专门服侍郁齐书的,相当于特别护理,所以他没这胆子。
定然是那些不想多洗衣物的婆子们迫使他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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