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的越多,卫谨之就觉得他们两个十分相像。
总让他想起自己年幼丧母那时候,脑子里那些疯狂的想法,他将自己隐藏的很好,而在遇见他之前,她应该也把自己隐藏的很好。
不过他们相遇了,相像但又不完全相同,让卫谨之觉得看着岑兰芷,就像是在看着另一个自己在走向另外一条路。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而让人眷恋。
正在反复哼着那两句,岑兰芷忽然诧异的听见旁边也传来了这种调子。
卫谨之哼的比她更流畅,能听得出来他也并不熟练,但是有着一把好嗓子,比起女声的哼声又是另外的一种悦耳。
岑兰芷干脆不哼了,慢慢停下来听着卫谨之给她哼。
“阑亭也会哼这个?”
卫谨之笑笑,“我的生母曾是江南之地有名的歌女,有一把好嗓子,她还未去世的时候,常常哼唱这个调子哄我睡觉。”
后来她去世了,他就再也没有听过这个调子,直到此刻从岑兰芷的口中再次听到。
岑兰芷有些讶异,随即笑开了,拉起他的手就在唇边一吻,“阑亭觉不觉得我们很相像?”
“你是另一个我。”
卫谨之拨开她垂在眼睛旁边的刘海,语调里满是温柔的说。
岑兰芷也定定的看着他,随之重复道,“你是另一个我。”
两种不同的语气,表达的意思却是一样的。
不管是琼枝还是东风南风,听着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总觉得他们像是在打哑谜,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似乎只有对方才能明白其中的深意和情感。
什么都不需要说得清清楚楚对方就能明白,他们因为了解和共鸣产生的感情,来的不可捉摸也让人不能理解。
个中滋味,只有他们两人才能明白。
对视之后双双轻笑,交握的手更加紧密了。
卫谨之拿起放在旁边的书接着看起来,岑兰芷也凑过去看了两眼,发现他竟然是在看婚嫁娶亲事宜。
“阑亭该不会想着娶了我之后才让我下口吧?最快也得好几个月或者两年之后,等这么久太不厚道了。”
岑兰芷见他看完了一页,顺手给他翻了一页。
卫谨之眼睛盯着书,嘴里道:“兰芷觉得,婚嫁礼仪是何意义?”
“嗯~”
岑兰芷拉长了声音,“一为告知天地,二为告知亲朋。
告知天地在我看来纯属无稽之谈,至于告知亲朋,我亲人早逝,友人……方才也告知了,因此是不是经历这个仪式我还当真不在意。
若是我在意这事,同五公子拜了堂也不会再在此处同阑亭说这些了。”
卫谨之静了一会儿后道:“我只是不想让兰芷只有一个人拜堂的回忆。”
他即便对这些也不怎么在意,但是回想起当初看见她在众人各色的目光中,一个人跪天地跪父母,被可怜或是嘲笑,卫谨之就觉得,他应该给她一个寻常女子都会有的完整的婚礼。
也许她不在意,但他觉得总该给她。
这个婚礼不为告知其他人,只为了告知她,他的真心接纳。
岑兰芷愣了一下,他竟然是在意那个?她那时候同五公子成亲,因为卫五公子怎么都不愿意跪,就让她一个人拜了天地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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