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哈罗,亲爱的。”
薄靳言的声音压得很低。
简瑶一怔,嘴角弯起。
每每他兴奋时,就会忍不住叫她“亲爱的”
,那表示案件已经有眉目了么
果然,薄靳言淡笑道:“猜猜看,你的丈夫发现了什么。”
这人自从领证之后,虽然依旧不够浪漫,可言谈举止细枝末节里,总喜欢时不时以已婚身份自居。
尤其是跟傅子遇和安岩两个在一块,忽然就会淡淡来一句:“我已经结婚了。
这种事不应该问我,去问薄太太。”
傅子遇和安岩:“”
人家只是想问他晚上去哪儿吃饭,有必要立刻表现得像个贞操烈男么
简瑶笑着问:“那么请问薄先生发现了什么呢”
如果简瑶知道接下来薄靳言即将面临怎样的险境,她一定笑不出来了。
薄靳言看到的,是个发着淡淡荧光的幽暗世界。
窗外风吹树动,阴森一片。
厨房里更是暗得像鬼。
唯有两处,发出淡光。
发光氨的使用必须是很谨慎的,因为遇到血液发生化学反应后,同时也会影响后续对血液成分做一些检测。
所以薄靳言只选择了一处。
一处,是一把刀。
插在刀架上的一把斩骨刀。
厨子们在厨房里当然也会斩骨切肉,刀身染上血迹。
动物的血即使洗净后,也会留下残留,遇到发光氨会产生反应。
但是斩骨切肉不是屠宰,薄靳言相信,没有哪个厨子的刀,会像他看到的这把这样,整个刀身、边缘,全都散布着点点荧光。
甚至连木质手柄,都通体萤蓝。
就像,曾经在血水里浸泡过。
持刀人后来脱过手,整把刀被大动脉喷出的血染过,然后才又拔了出来。
他才喷了半面刀身呢,留着另一面给鉴证人员。
尽管发光氨结果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进一步的鉴证结果才可以。
但薄靳言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就是它了
薄靳言静静地盯了它好一会儿。
另一处,是旁边挂着的那几件工作服外套。
几乎都只有一点零星的荧光,大概是在厨房工作时不慎溅到洗不净的。
只有一件衣服,胸前一整块,全是蓝的,形状可怖。
那血,浸得太深太多,是洗不掉的啊。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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