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道:“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煜没答,笑着看向常襄郡君,见她的表情镇静许多。
阿彩见状便去问自家小姐,可磨了半天,郡君始终笑而不答。
几个姑娘的心思,都已经不在楼下那所谓的角麟斗上,只是扯着赵煜东拉西扯。
赵煜模样看着年轻,但毕竟还保有上辈子的部分记忆,有心哄几个姑娘开心,手段多得是。
他分寸拿捏得很微妙,由生疏到熟悉,一步一步,多一分甜腻,少一分又清冷了,就只让众人觉得他是不经意间的流露出人情世故,卖弄得恰到好处,又非常适时的捧着姑娘们的颜面。
最后,聊得畅快,也不知道楼下的献艺到底是如何结束的,直到沈澈在一旁插话道:“公子,明日还有差事,该回了。”
众人才意犹未尽,渐要散局儿。
郡君突然道:“今日和公子相见恨晚,不如请赵公子到府上小住,公子放心,我家房间多得很。”
赵煜虽然想到,廉王的妻妹这些年没嫁人,也没有姐夫管着,日子可能过得奢靡随意,却没想到,她能把第一面相见的男人往府里带。
心思一动,笑道:“今日不便,若来日再相见,定然登门拜访。”
郡君脸色明显阴晦了一瞬,随即又消散了,道:“想来公子是看出我的家世,才能让左朗认输,如今又这般我行我素,确实难得,敢问公子雅讳?”
赵煜笑了,显然,常襄郡君以为赵煜打着她的旗号,才让左朗认输的。
这会儿她问得直接,赵煜有心不答,又担心她去刑部查问,正在回忆刑部里同姓的同僚,好让自己冒名顶替一番。
沈澈突然开口了,道:“小姐莫怪,我家公子被老爷管教得多,想得也多,他叫赵改邪,在刑部任书令史。”
书令史是个根本就不入流品的芝麻大点小官,即便要去查,也并不容易。
沈澈这样说,其实算很谨慎了。
但……
赵改邪是什么鬼名字!
赵煜非常自然的瞪了沈澈一眼。
小丫头阿彩愣住了,又笑道:“你们主仆二人的名字,只凑巧如此吗,又是邪,又是正的……”
话未说完,便被郡君喝止道:“不得以人家的名讳开玩笑!”
阿彩见主子真的掉脸了,即刻收敛起玩笑的心思,福礼道歉:“婢子无礼,二位莫怪罪。”
当然,没人真跟她计较。
只不过,她行礼时,袖子向手肘方向滑落了两寸,赵煜瞥见她小臂上,一缕一缕的红印子,像是伤痕。
可再看常襄郡君与她来言去语,待她确实宠溺,不似是会随意责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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