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儿是太子,一边儿是自己半个老大,周重被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
沈澈笑笑,道:“赵大人思虑周全,是好事,只不过,事关皇室形象,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吧。”
说着,向周重比了个请的手势。
意见相左,还较上劲了。
周重片刻也不想在屋里留,权衡之下,当然是卖老大,听太子殿下的。
端正行过礼,道:“药铺老板在临县的兄弟尚未请来,下官还需前去敦促,便告退了。”
说罢,也不管赵煜拧着眉毛瞪他。
把从新任上司身上新学来的好本事,运用得炉火纯青——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
掉头就出了书房门,非常体贴的把房门带上了。
随着门被带上,发出一声轻响,赵煜非常没形象的撇嘴,还冲门口龇了龇牙。
目光转向沈澈,就见他正似笑非笑的对着自己。
恍如能看见似的。
赵煜道:“太子殿下请便吧,有何事要告知下官,下官洗耳恭听。”
沈澈这回没卖关子,直言道:“本来大皇兄身故了,孤不该嚼他的舌头根子,但是……他与我皇妃嫂嫂的关系,可并非如高太医说得那般,吹吹枕头风,皇兄便能为了美人冲冠一怒。”
刚刚才在内衙内堂刚说过的证词,这人知道得这么清楚……
赵煜基本确定了,要么是刑部内有太子殿下的人,要么是他刚才仗着功夫好,躲在什么地方听墙根了。
但他并没打断沈澈,因为他知道,能让沈澈特别跑来讲,大约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只听沈澈继续道:“据孤所知,大皇兄已经有近两个月,没和皇妃嫂嫂同塌而眠了。”
赵煜脱口而出就想问:殿下如何得知?
但只张了张嘴,话没出口就觉得这样问有点不合适。
沈澈却像知道他想问什么,直言相告:“毕竟是皇子之间,彼此观察观察动向,也是正常的,至于如何操作的……孤不说,你也猜得到,无外乎那几种方式。”
赵煜略觉得尴尬,轻咳一声,道:“那……他二人为何有隔阂?”
沈澈道:“还没查得十分清晰,不过可以给赵大人指个方向,”
说着,他上前几步,走到赵煜近前方寸间,示意赵煜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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