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您觉得我的仇人是谁呢,是奉命屠城的匈奴士兵,是策划侵略的主将,还是弃城而逃的官吏?其实都不是,遵从将令,以强伐弱,是定律,错在国弱。”
“我的仇人,是这个天下。”
天际一道惊雷炸响,电光划开苍穹闪过一片惨白亮光,久积的重云轰然崩塌了,暴雨倾盆而落。
宫门大开。
寝殿中悄然无声,李延贞缓缓睁开了眼,眼神空茫,目光落不到实处地空了许久,然后撑着榻坐起身来,四下里空无一人。
他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掀开锦被下了床,恍惚着出了寝殿,一路上竟都见不到人影,远处隐约有混乱喧闹声传来,被雨声盖得模糊不清,无端令人不安,而脚下每步都踩在虚空上一般虚软,似在梦中,他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御书房,回过神时已站在了那尊木雕面前。
御书房也空着,唯有缺了面容的绝世美人与他无言相对。
李延贞怔怔地瞧着它,半晌没有动作,他突然一把抓过桌上的刻刀,毫不犹豫地落在了雕像上,刀刻沙沙轻响,木屑簌簌而落,他没有一笔迟疑不决,仿佛那模样早已烂熟于心,女子的面容渐而清晰了,眉梢眼角的温润秀雅,唇边的淡淡笑意,一切全都随着记忆回溯到了当年的日光晴好,踏过了满地杏花而来。
刻刀脱手摔落在地上,李延贞退开了几步瞧着它,看了又看,忽然笑了出来,“姐姐,你真好看,我能不能给你画幅画?”
无人回答,他笑容慢慢淡了,伸手取过案上的烛盏点燃了木雕,将那点年少时的暧昧心思烧做一殿幽香。
陆清和端着汤药刚转过宫廊,一群宫娥迎面冲了过来,她忙端稳了药险险避过,看着她们慌恐中撞翻了花架,裙裾沾满泥水也浑然不顾。
她心头一紧,转身快步往寝殿赶,直接推门而入,李延贞不在。
药碗跌在地上摔成一摊乌黑药汁,陆清和冲进了雨中,奔走着四顾寻找。
皇宫一片混乱,有的地方在厮杀混战,有的地方却空荡死寂,无数宫人逃窜着与她擦肩而过,纷纷扰扰的声音乱糟糟地搅在雨中。
她浑身湿透,胸膛堵得像要炸裂,慌得不成样子。
猛然见到一队禁卫从面前奔过,冲着御书房去了,陆清和正欲拦住询问,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这些人虽是禁卫衣着,却是杀气腾腾的架势,方才厮杀的人中她也大致望见了禁卫和侍卫在缠斗。
御书房中有火光闪动,在阴暗雨幕中分外醒目,显然是有人在。
不及多想,陆清和掠身追上,手刀劈过最后那个禁卫的脖颈,夺下他的长刀,她踩在前面那人肩头,一跃腾空翻过,落在了御书房前,横刀挡下他们。
禁卫们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宫娥,面容凶厉,“不想死就闪开!”
陆清和深吸了口气,一震长刀,提声开口:“我是刑部尚书陆仕之女陆清和,奉命保护陛下,乱臣贼子先过我刀下!”
禁卫们彼此对视着,转而一齐扑杀过来。
她眼中竟也毫无惧色,挥刀迎上。
这天地太过吵闹,她耳中又尽是自己心跳的剧烈声响,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殿门是何时打开的。
最后一击旋身斩出,陆清和踢开地上尸体,喘息不止,脸上的血立即被雨水冲刷去,她回首撞上一双安静的眼睛,蓦然手足无措了起来。
李延贞静静地看着她,然后走了过来,拉起她冰凉的手,回到了殿中。
御书房弥漫着莫名的香气,窗旁不知什么东西被烧成了一团白灰,窗格焦黑,纱帘也让烧去半边,又被打进来的雨浇得透湿。
“陛下,这是……”
陆清和转头看向他,锦帕便贴上了脸颊,李延贞没有说话,专注地帮她将雨水仔细擦去,她微愣了一下,复又笑了笑,没有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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