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服时,忽然看见胸前腹部,淡淡的几点红痕。
不禁有些疑惑。
那痕迹,看起来很像被什么人弄上去的,就是外国小说里提到的吻痕。
宣怀风和白雪岚作过那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也算有经验了,立即耳朵就热起来。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自己太多疑了。
如果是白雪岚弄的,自己岂会不知?别人他不知道,但白雪岚那人,却是个做坏事绝不心虚的,按他的风格,想对自己做什么晴色的事,昨晚早踢着门进来了。
不会是这样不声不响的风格。
于是,宣怀风更感到不好意思起来,暗忖这大概是蚊子咬的,就算不是蚊子,春夏季虫子也多,外面又种着许多花草,还有竹丛,谁知道什么小虫子从窗外进来,钻到了被窝里呢?
再看一下,发现手臂上也有一两点,越发像小虫子咬了。
一边放下心,一边又不由一叹。
对着镜子整理着衬衣的领口,似乎察觉到什么尴尬的味儿,低下头,鼻子凑在直挺的领子上,用力嗅了嗅。
又什么也闻不到。
宣怀风摇了摇头。
自己也太多心了,而且,都想到不正当的地方去。
他轻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道,「宣怀风,难道你也是色欲的动物不成?」
自己提出的这个疑问,自己却没有给出答案。
想起昨晚和白雪岚不欢而散,始终不太放心,穿好了衣服,便恪尽职守地往白雪岚房里去。
到了房间里一看,床上竟是空的。
宣怀风吃了一惊,赶紧又转身出了来,见到一个听差抱着一个黄漆大木盒从走廊那头过来,走过去拦着他问,「总长怎么不在房里?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听差露着笑脸道,「我刚从外面大门上过来,怎么会知道总长在不在房里?宣副官,您问问别人吧。
我猜啊,是不是总长去饭厅了?」
宣怀风一听也有可能,可不正是早餐的时候。
去了饭厅,却一个人也没有。
宣怀风就心里开始发急,又不禁有气,觉得白雪岚实在不可理喻,多少是个当总长的,只要一丁点小事不合意,就闹得全天下的人不得安甯,连三岁的孩子也不如。
上两次是喝酒,发烧。
现在倒好,连失踪的手段也用出来了!
这种低级的圈套,我横竖也不上当。
正在心里发狠,却遇上张戎来饭厅里取东西,听宣怀风一问,就说,「难怪您不知道,总长今天起了个大早,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一个人跑书房里去了。
」
宣怀风这才知道白雪岚去向。
心里讪讪的,原来自己又错怪了他。
宣怀风赶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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