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白老夫人就打断了她,道:“不必了,欣萍暂时就住在棠梨苑,她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陆氏被堵了话,更加气愤的是,她原先打算给穆欣萍一点儿颜色看看,也被白老夫人这句话给破坏了,她心有不甘地道:“这恐怕于理不合吧,而且恐怕也会叨扰老夫人的清静,还是令开一间院子住为好!”
白老夫人睨了她一眼,不假思索地拒绝道:“我说不必就不必,我一个人住也怪闷得慌,正好让欣萍陪陪我,莫不是你连我的事儿也打算掺和一下?”
陆氏讪讪地收回了话,只能否认道:“岂敢,妾身也是为老夫人着想,既然老夫人喜欢,那便依着您就是!”
白老夫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对一旁沉默的穆欣萍道:“欣萍,你先跟着孙嬷嬷下去收拾一下,待会儿出来一起吃晚饭!”
穆欣萍含笑点头,又规规矩矩地向众人告了罪,才跟着孙嬷嬷下去了,白老夫人见她离开,便道:“槿儿,你今日也不必回去了,就留在这里陪祖母用饭!”
白木槿自然乖巧地应下了,白云兮一脸讨好地看着陆老夫人,道:“祖母,那兮儿也留下来陪祖母用饭吧?”
白老夫人想也不想便回道:“不必了,小厨房里没准备那么多人的饭菜,时候不早了,你和你母亲也该回去用晚饭了,我就不留你们了!”
白云兮被白老夫人的厚此薄彼给弄得又羞又恼,恨恨地瞪了一眼白木槿,心道绝对是这个小ren在祖母面前说她坏话,才让祖母对自己厌弃的。
她委屈地看了一眼白老夫人,似乎还想着能让对方心软,哪知道白老夫人看也不看她,只笑着对白木槿说话,又是问她最近书画学的如何,又是问刺绣可有什么进步,总归是把她当成了空气一般。
陆氏看着自己女儿受到这般冷遇,心里是恨毒了白老夫人和白木槿,悄悄地拉了拉白云兮,然后道:“既然如此,媳妇儿和兮儿就不叨扰老夫人了,改日再来给老夫人请安!”
白老夫人摆摆手,像打发烦人的苍蝇一般,连句话也不肯给,让陆氏和白云兮丢尽了脸,往后她们再来棠梨苑,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下人恐怕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出了棠梨苑,白云兮就愤怒地大叫了一声,惊得树上的鸟儿都飞了起来,恨恨地道:“母亲,我真是恨毒了白木槿,本来祖母很疼我的,现在竟然这样冷待我,我气不过!”
陆氏何尝不生气,只是她还要安抚自己的女儿,免得她年纪小,轻易就上了白木槿的当,于是道:“兮儿,这是棠梨苑外面,若是被人听了去,又该惹出是非来了!”
“我不管什么是非,反正我见不得白木槿如此嚣张,我看到她那一脸虚伪的笑就气不打一处来,母亲,我两次被罚禁足都是因为她,还连累的您也跟着受罚,难道你不生气吗?”
白云兮不甘心地道。
陆氏捂了她的嘴,忙道:“有什么话咱们回凝香苑再说!”
白云兮心中暗笑陆氏胆小,这白家上下可都是陆氏的人,怎么会有人敢传她们的闲话,可是见陆氏这样小心翼翼的,她也识趣地闭了嘴。
两人回到凝香苑,关起门来,陆氏才放心地道:“我的小祖宗,往后可千万别在外面胡说,要是让你祖母知道了,我们母女俩定然又得受责罚!”
白云兮不以为然地道:“怕什么,祖母是个老糊涂,总被白木槿蒙骗,兮儿再也不想理祖母了,还是父亲对我们好,尽管我被禁足,他也常常让人给我带好吃的和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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