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腿脚不便,连站都站不利索,更别提报这一砸之仇。
我知道,只要我稍有异动,四周站着的保镖定会第一时间制止我。
虽然他们口口声声三少、愈少,其实愈少才是真正的愈少,三少不过是一个口头称呼,一个明里受尊重的暗地笑话。
我靠在床头,额头刺痛。
不公平。
真心不公平。
我走在平坦大道,忽然有天,凭空杀出一人,此人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先我一步遇到荆卓明,占地为王,然后告诉我,我的王国属于他,我走的是他铺好的道。
我像个占了鹊巢的斑鸠,被鹊啄破脑袋赶了出去,流放边疆,连半分委屈也要不得,更别提回啄鹊一口。
国王与阶下囚,仅仅是一步之遥。
真是天大的不公。
颈间一凉,我抬头。
竟然横了一把匕首,匕首之后,是俞槊强压怒气的脸。
他说:“你根本不会明白我对他的感情,一旦有谁污染了这份感情,就算让我这双手染上鲜血,也不可惜。”
你们的感情?
我为什么要去明白你们的感情?
我不承认。
如果一段感情的延续,需要去掐断另一段感情的生机,我以为,这根本不能算得了情。
感情,感情,无情哪能算情?
匕首逼近一分,我能感觉到颈侧的刺痛。
我叹息。
这条命,我费了多少精力才得以保全,再怎么着,能要我命的人,不可能是你俞槊。
就算我瘸了条腿,也终究是从7L踏出来的。
怎能任你拿捏?
手腕翻转,眼前俞槊惊愕的表情被放大。
一干保镖,更是个个大惊失色。
“三少冷静!”
“俞少!”
我反剪了俞槊的单手,匕首抵住了他的后心,问:“荆卓明有没有知会过你,不要近我的身?”
斑鸠寻了个机会,挟制了鹊,洋洋得意,企图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只可惜,行凶尚未得逞,荆卓明第二次踏了进来。
如此令人始料不及,却又出现得那么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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