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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成杰的腰疼得厉害,他觉出自己身体素质下降了不少,然而眼下没有私人医生也没有合格的营养师。
阮成锋不长于厨艺,并且似乎对吃喝玩乐这些兴趣不大。
这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少爷成年以后,令人意外的活得很糙,这让阮成杰想吐槽都无处吐起,因为槽点太多。
例如那套原本设计得不错的小别墅,虽然有了年代,但是结构框架都很漂亮,前水景后庭院,标准的法式风格。
问了阮成锋,说不了解,几年前一个资不抵债的黑佬押给他的,竟然没花多少钱。
胜在简洁干净,随便收拾了一下就住进来了。
阮成锋非常想鄙视一下阮成锋和另外那货的直男审美,但是一想阮成锋算个屁的直男,连弯的都不是,这货能觊觎自己血亲这么多年,只能说是个变态。
关于端粥小哥,阮成杰竟然隐隐对他有些惧怕。
这人从不说话,也没有表情,然而像影子似的仿佛无处不在。
阮成杰有时经过走廊庭院,会觉得这宅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他有需要时,这人会非常“凑巧”
的在旁边伸出一只手,硬生生在吓到和震慑阮成杰之中保持了一个极其微妙的平衡。
他问过阮成锋这人是哑巴么?阮成锋说,不是。
有一天阮成杰眯着眼睛在廊下看阮成锋和他动手,暴烈日光下那两人赤裸着上身,一层蜜油一样的肌肉裹着相当强健有力的骨骼,拳套挥舞着在半空中带出呼呼的风声。
阮成杰大致能分辨出这是自由搏击,他一向喜欢肌肉男,眼光毒辣,审美标准也设定得很高。
他看了会儿,得出了阮成锋身材更好,然而身手方面未必如对手的结论。
端粥小哥一如既往地沉默冷淡,除了眼睛看起来比平日里亮上一些,面上仍无表情。
其守势无懈可击,偶一攻势便如毒蛇吐信,在阮成锋密集暴雨似的进攻里闪电般直击面门,逼得阮成锋整个上身后仰。
情势稍一逆转他却并没乘胜追击,反而是往后退了一步,在阮成锋足尺加三的进攻节奏里一板一眼地继续陪练。
阮成杰看得都累了,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转身回去睡午觉。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雕花铁枝隔离了半明半寐的日光,阮成杰整个身体都松弛下去,或许做了一两个零碎的梦,或许没有。
在漫长闲适的黑甜乡里,他隐约听到了水声,之后不久,一具火热坚实的身体上床来拥住了他。
他闭着眼睛反手去推,触到的居然是完全光溜溜的皮肉,他头皮一炸,非常厌恶地想要离身后的这裸男远点,却听到阮成锋嘶地一声,嘀咕了句:“好痛。”
于是他的手掌攥成了拳头,照着刚才抵到的地方重重给了一记。
阮成锋在他耳边闷哼了一声。
“……操。”
阮成杰没理他,直接屈肘横顶,狠狠冲这人的胃腹位置撞上去,他没留情面,冷着脸看阮成锋又笑又骂地避了开去,不知为什么没忍住又踹过去一脚,可能是因为朦胧光线中这人笑得太贱了。
不过这样的得寸进尺随即就被无情镇压,大床一阵响动翻腾,最后他被阮成锋紧紧地卡在了怀里,再要挣扎动手,被威胁了:“蹭硬了要负责的。”
阮成杰忽然回过味儿来,浑身一僵。
最终牵了下嘴角,僵硬地说了句:“要点脸。”
阮成锋的反应是凑过来亲了一下他脸颊,笑笑放开了手,在他身边摊平,浑身筋骨喀喀嗒嗒爆拧了几声,哼唧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有就可以了。”
阮成杰闭上眼睛假装没听清,否则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抄起家伙揍这货。
逐渐安静下来的房间里,偶尔有一两声皮肤接触织物的窸窣,阮成杰恍惚觉得时间已经过了很久,耳边不知什么时候传来了另一人均匀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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