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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违约金其实是厉睿出的?”
“嗯,虽然我在集团有股份,但都是我妈管着的,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哥哥说如果凌霄知道违约金是他出的,肯定不会接受,所以才用了这个法子。”
厉欣沮丧地低着头,“我还怎么奢望他喜欢我,他都不知道有多讨厌我……”
我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厉欣,你看着我,你说那些话时他可能确实生气过,但是他不可能讨厌你啊,正因为看重你,才不舍得贺鸣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形象啊。
如果讨厌你,何必工工整整地写一封信给你,还20XX年X月X日于紫山基地,你看这信纸都挺好看的,我要是讨厌一个人,我就随便扯一张厕纸在马桶上给他写两句话得了,不可能这么郑重啊!
再说他要是讨厌你,又何必请求你的原谅?”
厉欣像是听进了几分:“我说过那么过分的话,他会原谅我吗?”
“干吗不会?你要不信,等他回来我就告诉他,说了那些话你后悔得想跳河自杀,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厉欣终于破涕为笑:“我没有想自杀啦,我就是心情不好而已……”
江面的雾已经散去,波光照在女孩哭花的脸上,有点好笑,又有种雨过天晴的美。
“谢谢你,厉欣,”
我说,“谢谢你没有怪他。”
“你是说他想利用我报复哥哥的事?”
厉欣苦笑,“他大概也就是想想吧,虽然和我吃饭和我唱歌,但是什么也没做,连首情歌都没点,全是儿童歌曲……我知道他心里有个人,他没办法。”
唱儿童歌曲是什么鬼啦……
“所以那只打不死的小强是谁啊?”
厉欣忽然问我。
我说我不知道啊,我去给你买只冰淇淋吧~~
虽然又感动又狂喜,但是对不起,实在没法承认自己是一只小强……
最后三个月的封闭训练就要来了,在此之前老胡给我们放了一周的假,我回了一趟家,以为总算能舒坦几天,跟家里抱怨完老胡给我安排的一对一鬼畜特训,还没等我妈心疼我两句,就被我爸怒骂说你们教练那么看重你,你还有心思回家磨叽,才待两天又把我踢回了紫山基地。
唉,归队归得太早,老七高大胖他们还没回来,我一个人在基地里晨跑,吃饭,晚上练剑,就像凌霄还在一样。
周末那天决定出门放松放松,不知不觉又路过凌霄打工的酒吧外,我现在不喝酒了,刚要走,有人从背后喊住我。
那人从一辆保时捷上下来,我认出那张一起玩过真心话大冒险,逗比谢氏兄弟的脸:“哥哥弟弟?”
“我是老二啦,”
谢远走上来,笑着说,“和你一样追过冰山的那个,一起进去喝一杯?”
我婉言谢绝,说不了施主,贫僧现在滴酒不沾。
谢远笑得像个妖怪:“那我喝酒,你看我喝总行吧,走啦!”
我被谢远不由分说拐了进去,心里其实也不是特别抗拒的,因为我早就想问他一个问题:“……我们追的其实是一个人吧。”
谢远爽快地喝了一口酒:“都跟你说了我没认错人,你们也太笨了,校草一句话就把你俩耍得团团转!”
我心想那能怪我们吗?你这么聪明你怎么不直接喊他名字啊。
“能跟我说说他大学时的事吗?”
我问。
弟弟便慷慨地说起来,偶尔夹一些他大学读书时的趣(蠢)事,也让我回忆起自己的大学时代,毕业两年不到,记忆已是泛善可陈。
我的大部分记忆都伴随着击剑,大学时就是训练、比赛、训练、比赛、抽空读个书、抽空考个试(作个弊)、考完求个情,又继续训练、比赛、训练、比赛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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