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门口停着辆普通的马车,莫沾衣跳上去,伸手拉书墨:“弟弟,快上来。”
贺轻舟脸色一紧,伸手将莫沾衣推进马车,吩咐书墨快些上来,书砚驾车回住处,越快越好,路上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停。
回到住处,书砚想跟着到正厅,却被贺轻舟赶了出去。
他不能违抗贺轻舟的吩咐,只能乖乖守着院门。
“你说书墨是你弟弟?”
贺轻舟的手指无意识的在红木椅上收紧。
莫沾衣便将在牢里的事同贺轻舟说了一遍。
半响都没等到贺轻舟的任何话语,莫沾衣有些不满,坐到桌子上扯扯贺轻舟的耳朵,大喊道:“你怎么不说话,都不替我开心?”
“开心?”
贺轻舟垂眸,重复莫沾衣的话。
“当然开心啊,我本来什么都没有,但是突然间就有了好多东西,这难道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可是,你不为你的父母亲族难过,不为你有尊贵的身份却沦落至此而难受?”
莫沾衣挠挠头,不以为然:“我为什么要难过,有总比没有强啊。
我这样都要难过,那以前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是不是该整日痛哭?”
贺轻舟依旧不肯看他,低着头,声音低沉:“那,你,可还愿意同我过一辈子?”
会嫌弃他么?嫌弃也不行。
王爷之子又怎样,还不就是个被通缉的犯人,只要他牢牢握住,谁也抢不走,莫沾衣想逃也逃不走。
“如果……”
你肯管我一辈子都吃好吃的,我就跟你过一辈子。
永远跟贺轻舟在一起,听起来真美好。
“不用说了。”
贺轻舟打断莫沾衣的话,他腾地站起来,呼吸有些急促,音调也与平日大有不同:“什么都是我说了算,你们俩个准备沐浴,臭烘烘的,难闻死了。”
贺轻舟边说边掀了帘往里间走,回头冲书墨言道:“牢里的事,不许对书砚提起。
敢提一句,我就给他板子吃,听到没有?”
他尚且自卑,更何况是身在奴籍的书砚。
“公子为什么不许我说给砚哥听。”
书墨往莫沾衣身后缩了下。
知道莫沾衣是他的兄长后,他就更加依赖莫沾衣。
他委屈道:“我好想跟砚哥说。
你是我兄长的事,我是想让他第一个知道的。”
莫沾衣心疼自己的弟弟,并且他也深有同感,他希望贺轻舟是第一个亲耳听到他说找到亲人这件事的。
“他不让你说,你可以写啊。”
☆、76金陵
“后面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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