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坤愁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跟他说一声。
不过,吴军肯,他们老板也未必肯,我们这些人……国安局的飞机,怎麽会让我们用?”
我摆手:“你尽管跟他联络。
我们的底细,他们肯定查了个底调。
我再跟我妈说一说。
她在外交部搞了这麽多年,在几个驻外大使馆都工作过,这点人脉,还是有的。
我们各自回家拿装备吧。
砾群,你跟你爸说说,他好歹也算一富人,工程队有机械,我们自己也要带一些趁手的东西。
炳坤,弄好了,你分别通知我们。”
我留下仲恺跟手下的人交代工作,先回家去了。
老妈在打电话,月华带著孩子在睡觉。
我到杂物间找到那个背包,拿出来,清理。
妈妈也帮我收拾,轻声细语地说:“那边情况似乎很复杂,还会有很多的余震,你要多加小心。”
我看著妈妈,她仍然那麽端庄,头发盘的一丝不乱,脸上的担心是显而易见的。
我不耐烦地说:“妈,你也知道,什麽地方我没有去过?做志愿者,又不是第一回了。
别罗嗦了。
你同你的关系联系了没有?”
妈妈的眼神暗了一下,随即说:“说了,他们在活动。
我的意思是,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佑民?”
我踌躇了一会儿。
这种情况下,有血性的人都会想要伸出援手,去帮助遭受无妄之灾的人。
可是这一次很凶险。
看看地图就知道了。
佑民虽然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毕竟在震区救灾,光有血性是不够的,没有经验,可能会送了性命。
就算我们几个,也没有全身而归的把握。
当然,冒险,是我们期望的。
至於佑民,就不必了。
他有了儿子,他儿子的母亲现在还在哺乳,“再说,他爸妈也放心不下。”
“我……我也放心不下。”
妈妈喃喃地说。
我抬起头,看见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双手紧握著,在颤抖。
我心里一动。
也许妈妈对我不像佑民妈妈对佑民一样,不过,爱孩子,疼孩子,应该是一样的吧,只不过她把工作看得更重要一些。
我站起来,抱住妈妈,妈妈靠在我的身上,放声痛哭。
我拍拍她的背,低低地说:“妈,我已经长大了。
现在又有了佑民,有雨晴,我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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