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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佩作为一个常年在室在柜男,虽然没有光临过这家店子,却在兄弟们的传说中摸清了底细,自然浮想联翩起来。
还没等他收束起心神,杨启深便开口了:“你去买点药吧。”
什、么?
赵文佩惊疑不定地摸了摸落到自己脸上的雨点确定这不是天上下红雨了。
杨启深看他一脸呆样儿,觉得有点奇怪:“愣着干嘛?去啊。”
赵文佩眨眨眼,忽然诡异一笑,笑得杨启深都有点儿发毛了。
他皱皱眉,刚想发话,赵文佩就已经以难得的敏捷性于泥水中嗖嗖嗖跳出好几米,领命而去了。
结果这一去就去了小一刻钟。
杨启深是不明白为什么买个药还得花这么长时间,只当是店里人多排队了。
只有赵文佩自己知道,他以平素目测的杨启深的尺寸,挑了好久才挑到合适的,一想又不太对,按着自己的尺寸也买了几个,满心粉红色的泡泡戳都戳不完,这才耽搁了时间。
开房途中赵文佩保持着微妙的笑容,美名其曰要住的只有杨启深一个自己还要回学校,便果断地拿身份证要了个大床房,也不等杨启深反对便收了总台小姐递过来的钥匙,用难得的强硬来武装那一点点羞涩的小心思,直到进了房间,才终于端不住了,讷讷地翻来看去的,就是不与杨启深对视。
杨启深自然不明白他的脑补,虽然注意到了赵文佩那别扭的表现,也没想清楚来由,直接把人推进了浴室便返身出了门,留赵文佩一个人在浴缸里想入非非。
等赵文佩洗好并有备无患地做好了前后的准备扩张之后,杨启深也回来了。
他看起来比刚才更湿了,手里拎了两个饭盒,还冒着热气儿,想来是刚刚出去买的。
赵文佩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匆匆低下头去,半晌,又下定决心似的,磨磨蹭蹭地坐到了床沿儿上。
杨启深放下东西也去洗澡了,赵文佩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东想西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一会儿就想到了杨启深今天的异状。
他情商不高,但智商很是不低,被打岔这么小半天,还是想明白了这回的来龙去脉。
杨启深曾对他说过自己的职业理想,他现在还记得那个平素总板着一张脸的男人在谈起自己的理想时充满希望与信心的表情。
想来现在,杨启深应该是很难过的。
赵文佩这样想着,很为杨启深难过,心里却又有些难以言说的开心,来源于杨启深能第一时间想起自己。
他是很乐意帮忙的,他只怕杨启深不愿意向他求助。
赵文佩还记得,第一次听说杨启深的难题时,自己说起提供资金包养他们的时候,杨启深以为他是开玩笑而回以的一记老拳——好啦,那已经不是第一次杨启深对他施以家暴了呜呜呜……虽然他明明是认真的。
现在,既然杨启深主动开口了,还说起了咳咳,那什么,药的,是不是说明自己能够付诸行动了?
杨启深裹着一条浴巾出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呆呆看着自己的赵文佩。
他用纸巾擦了擦手背,反手探上了赵文佩的额头,眉头不自觉又蹙起了来:“果然有点发烧,你真从来不长记性。
退烧药呢?”
赵文佩呆呆地“啊”
了一声,这才想起来,好像上个月去启深家的时候也是淋了场雨,结果当晚就在他家发烧了,折腾了大半宿。
特别乌龙的是因为温度高,杨启深打算给他用栓剂,赵文佩宁死不从,争辩老久才获得了将药从栓剂换成了口服药品的许可。
他其实体质不算差,就是容易发点低烧什么的,睡一觉就好,唯独那一回,因为前晚熬夜写作业腾出时间来跟杨启深见面儿累着了,又淋了一场雨,才烧过了39°没想到就给杨启深记着了。
思及此,赵文佩心里更是暖暖的,朝杨启深咧嘴笑起来。
“啧,傻笑些什么。”
那笑容太傻气,杨启深看得脸上一抽,随手揉上了他的脸,“问你话呢,药搁哪儿了?”
赵文佩一愣:“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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