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们家还没你们住的地方?”
赵怀琦气呼呼地朝贺均平直瞪眼,显然对他们没先去赵家很是不爽。
赵怀安却是晓得贺均平的顾虑,毕竟琸云身份不同,虽说贺均平已经在赵氏面前信誓旦旦地说非她不娶,可这婚事到底未曾说定,琸云一个女孩子,若是这么大刺刺地搬进赵府,难免引人非议。
“行了行了,平哥儿好不容易才回来,你少说两句。
一会儿我们就押着他去给姑母请安,自有姑母骂他。
对了——”
赵怀安忽又想起什么来,脸上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笑意,“你回来的事儿有没有通知世子爷,他总来我们家打听你的消息,还说王爷另有重赏呢。”
贺均平笑,“你们都知道了,岂能瞒着他,恐怕一会儿他就得找上门来。”
果不其然,他们仨刚刚出了客栈大门,就瞧见燕王世子领着那几个侍卫骑着马气匆匆地过来了,瞧见他们,大老远就扯着嗓子喊,“哎哟,我说平哥儿你可真舍得回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你那厉害媳妇儿呢?”
楼上雅间的琸云推开窗户,托着腮笑盈盈地看着他,眼睛里波光粼粼,明明是一派温柔模样,却让楼下的燕王世子并几个见过她真实模样的侍卫狠狠地哆嗦了几下。
燕王世子尴尬地干笑了两声,朝琸云挥挥手,一脸讨好地道:“美人姐姐也来啦。”
赵怀安和赵怀琦被他这诡异的变化弄得摸头不知脑,狐疑地抬头看了看琸云,又看了看面前笑得极是勉强的燕王世子几个,心里头总觉得仿佛有些不对劲。
听说贺均平要回赵府,燕王世子立刻惊呼,“那美人姐姐呢?你竟然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客栈里?这可不行!
要不,让美人姐姐去王府,我母妃一直念叨着她,说想见一见呢。”
说罢,便下了马兴致勃勃地要往楼上冲,才迈了两步就被贺均平给拦住了。
“阿云在客栈我比较放心。”
贺均平双眼含笑地看着燕王世子道:“再说了,她也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个小弟在呢,没有谁敢不长眼睛去招惹她。”
说罢,他又朝楼上招呼了一声,小山和小桥立刻咧着嘴探出脑袋来使劲儿地朝燕王世子挥手,罢了又悄声朝琸云问:“这个脑子不大好使的二货是哪家的?”
燕王世子终究没能冲上楼来与琸云一诉衷情,被贺均平拽着一齐去了赵府。
陈青松和阿彭咧着嘴使劲儿朝琸云挥手,小山和小桥凑到一起小声嘀咕:“这一个两个怎么瞧着都不大靠谱,咱们真跟着他们混么?”
却说贺均平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赵府,赵氏早已得了信在门口候着,一见贺均平削瘦憔悴的模样,立刻就红了眼眶。
因碍着外人在,赵氏好不容易才将眼泪逼了回来,拉着儿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捂着嘴哽咽道:“这是怎么了,忽然就瘦了这么多?”
贺均平只是笑,“路上不好走,我们打从腊月上旬就从益州出发,结果被大雪给堵在了路上,在山里堵了许多天。”
赵氏见他脸色如常,信以为真,便没再多问。
赵老爷听说燕王世子到了,赶紧也出来迎接,连着贺均平一道儿全去了前院正厅,赵氏虽挂念儿子,却也晓得不好强拉了他回屋,只得暂且回屋候着。
等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贺均平才终于过来了,一进屋便跪地叩头,老老实实地认错道:“孩儿不孝,一声招呼没打就走了,害得娘亲牵肠挂肚,请娘亲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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