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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之后是鼻子、眼睛、额角……一天又一天,当雕像的五官渐渐清晰,我知道,只剩下最后一处了。
眼角的小痣。
那天晚上,在元神飞去万佛洞前,我特意去屋里看了婆婆一眼。
她抱着小孙子,一边哄他入睡,一边喃喃自语道:“唉,后院的怀生也不知怎么了,一日日地枯萎下去,莫不是雨水太多了?”
听到这些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到了万佛洞,用尽仅剩的灵力,我从石缝中钻出来,颤颤巍巍的,绽开那一点嫣红的花——这是我留给这个世间最后的东西,带着小小的心愿,只盼能除去世间一切苦厄。
万佛洞跪了一地的人,他们用近乎虔诚的目光看着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盛开。
老人握紧了石锤和铁钉,对准了我,重重地敲击下来。
天崩地裂的瞬间,我闭上眼睛,心想,佛的眼角,是不是也会有泪滴呢?
弥川猛然间惊醒,她感受到了雕像上的刺痛——那是粉身碎骨般的痛楚啊!
那样小小的植物,却那么坚强柔韧,甚至直到现在,那座雕像上依然隐隐流动着温暖和爱……她怔忡许久,伸手去触摸第二幅壁画。
像成之后,石匠们匍匐着退开了,心中皆默默祈祷,只盼水神能满意。
水神第一眼看到雕像的时候便知道,这就是她。
可是为什么空气中有甘甜清冽的味道,像是植物的香气,又像是生命的眷恋,却如同指尖的沙,抓不住,拢不住,只能怅然地看她消逝?
水神看着少女鲜活的容颜,伸手过去,触到的却是冰凉坚硬的石壁。
他踉跄着后退数步,指尖有一丝淡粉的色泽,那是沾染了花瓣碎裂后的汁液。
忽然间他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那是当日那株小花幻化成的少女,此刻她已经被钉入了这石像中,元神散尽。
这一切,岂非又是徒然?
不知过了多久,虚无中忽然传来了天帝的声音:“水神,你钟情的那女子,不过是一株野草的幻象。
万物本就虚妄,此乃你命定的情劫,你可懂了吗?”
年轻的水神怔怔地看着那尊柔美清丽的雕像,心下大恸。
若不是这丝魔障执着,他也不会害这世上众生流离失所,更不会害她粉身碎骨。
良久,天帝以为他已然幡然醒悟时,水神却轻轻抬手,又一次触摸过雕像的脸颊。
“因我情之所钟,累及天下苍生,更让她魂飞魄散……如今息文并无他求,我自愿脱去仙籍,重入轮回。”
他淡然答道。
“你……还是执迷不悟吗?”
天帝叹息道,“你可知若成为凡人,轮回渡劫,你将无法见到她,注定十世辗转不安?”
水神指尖轻移,温柔地抹去石像的五官:“这十世无法见得她容颜,心中却牵挂煎熬,原是我欠她的,我自然心甘情愿。
只盼十世之后,能与她重逢。”
相遇至今的那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几乎是瞬间,龙门山山顶那座专为水神修筑的神庙壁上,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慢慢镌画。
怀生……或许很久很久之后,他才能再见到她。
宇宙的洪荒之中,他要提醒自己,不能忘记。
伊水两岸的龙门山、香山轰隆隆地开始移动,如同两扇门,锁住了巨大的洪流。
伊阙终成。
洪水消退。
多日未见的阳光从厚重的云层中交叠射出,而湿漉漉的石壁上,间或有绿意在萌发,明明是普通不过的小小花蕊,却明媚动人。
“师父,这尊观音像的净瓶还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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