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转念一想,觉得他说得也对。
况且,自己这样满头是血的回去,确实也不妥。
尤其是佩特小姐,神经本来就脆弱,怕她会再受到什么刺激。
无奈之下,只得跟着太保哥哥乖乖地一起去了医院。
因为有这个警察局局长在一边坐镇,很快就轮到了两个女孩。
弗雷德一身皮大衣,双手环胸地靠在门框上,气势凌人不说,还要用他那不太犀利却同样能给人造成巨型压力的眼神,监督着医生包扎。
顶着高压,医生一边流着冷汗,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微微挑出玻璃,然后上药,那手脚轻柔得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座玻璃樽。
“会留疤吗?”
弗雷德问。
“只是几道小口子,不用缝针,所以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医生道。
“那身上呢?”
弗雷德。
“需要做个检查。”
医生。
“不用了,不用了,身上没伤。”
微微赶紧道。
开玩笑,难道要她在两个大男人面前跳脱衣舞?
弗雷德向来心思细微,估计也看出了她的窘迫,所以只是点了点头,没再坚持。
因为躲在微微背后,贝雅几乎没怎么受伤,她跟着拒绝做全身检查。
回到住宿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两人工作了一整天,夜里又碰上这事,折腾来折腾去的,早已身心疲惫不堪。
弗雷德的身份比鲁道夫还特殊敏感,虽然是半夜,但那一身制服实在太醒目晃眼。
微微害怕碰上熟人,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好请求他把车子停在几条街外。
下了车后,拉着贝雅说几句感谢的话,然后和他挥手告别。
看着车子扬长而去,两人对视着喘出一口气,真是漫长而艰辛的一天啊。
还未走到住宿,远远地就瞧见约根靠在楼层门口,斜着身体睡着了。
贝雅看见哥哥在等自己,抬脚想走过去。
林微微怕她情绪不稳会乱说话,忙一把拉住了她,低声嘱咐道,“今晚我们被欺负的事不要告诉他。”
“为什么?”
她咬着嘴唇,双眼中闪烁着不解。
父母早逝的贝雅和哥哥的感情向来最好,本来妹妹受了委屈,要找哥哥哭诉也是正常。
可是,这次不同,欺负她们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犹太人的克星!
如果不想以卵击石,这亏只有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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