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娓娓道来。
说来这位崔氏子也是个坎坷人。
其父出身博陵崔氏自不必说,其母也出自世家,为荥阳郑氏。
只可惜崔朝父母去得早,四五岁上双亲接连病逝,也没有其余兄弟姊妹为伴。
偏生他们这支单传了三代,其父也是独子。
崔朝便没有亲伯父,亲叔叔可以依靠,只好跟着族中堂伯父过活。
按说崔氏世家大族,绝不会养不活一个孩童。
无奈这位血缘上跟他最近的堂伯父,曾与他父亲龃龉极深,对他这个家族安排了不得不养的堂侄子就也冷淡如冰。
按说有这样的出身,等崔朝长大成人后,由族中门路推举了入仕便是。
可惜还没等他长大成人,堂伯父就发现了这个拖油瓶侄子还是有用的:少年郎长得真好看,出身也正当,正好用来联姻啊!
堂伯父的上司,非世家出身,而是勋贵(即大唐开国来靠军功封了爵的新贵)。
堂伯父又想跟上司拉关系,又不舍得把自己女儿嫁入‘暴发户’,也不肯自己儿子娶非士族女,于是脑筋一转:哎呀,何必要舍出自家儿女,家里这不还有个顶缸的吗!
于是快乐贡献出崔朝,让他来娶上峰的女儿。
刘司正想来也是见过崔朝并也被美貌晃过的,因为她的口气非常偏心,阐述过程中很是唾弃崔家那老堂伯:“也忒不公道了!
竟这样磋磨晚辈,据说他不但硬塞给崔小郎君一门婚事,还以其年幼为名,把持着其爹娘留下来的遗业呢!
连人家母亲的嫁妆都不放手,实在是下作了些!”
三个人都仰着脸听刘司正讲故事,她讲的就更用心了。
“你们道我怎么知道的?”
“那崔小郎君也不是个泥人面人,任人揉搓。
他那不要脸的老堂伯以为捏着他的银钱,就捏住了他的人。
却不想崔小郎君很有主意,借与兄弟们郊外射猎的机会,就单人独马走了,直奔荥阳寻其外祖。”
且说崔堂伯能这么过分,也是仗着此时音讯难通。
出自家乡镇都费劲的年代,崔氏、郑氏这样河南河北跨省的姻亲,若无官职调动一辈子都难见面也是有的。
崔朝孤零零跑到外祖父家中,郑老爷子险些没气厥过去。
原知道女儿过世,但相信崔氏门风,以为外孙子被好好照应着呢,谁成想差点被论斤卖给人做夫郎。
再一问,这些年,郑老爷命下人或是托亲友带去崔氏的财、物都被崔堂伯不客气的收下了,更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你们崔氏是天下第一等人家,但当我们郑家是死的啊!
郑老爷是个很有脾气的人,一面亲自动身带着其余儿子侄子往博陵崔氏讨要公道(以及女儿的嫁妆女婿的遗业),一面令人护送外孙去长安,寻郑家在朝为官的亲眷,一状告到了御前。
“这不,圣人都觉得崔小郎君甚是可怜。
一面令人斥责崔氏,一面给崔小郎君了个出身——朝廷有律法,若是出仕有了官身,父母又不在了,便可自行定下婚事,从此他再不用担心崔家那老堂伯摆弄他了。”
刘司正觉得这是个‘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的’故事,讲完就罢了。
倒是姜沃听完,抬眼和媚娘对视了一眼,知道两人想的一样,就都笑了。
直到赶完围棋,两人将刘司正和于宁送出门后,才回头又说起这事:“郑家此举也有趣。
圣人正想要打压崔氏,便出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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