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许林秀身上,过去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任青松先探茶杯的温度,道:“水凉了。”
吩咐仆人重新换来温热的茶水,方才将注意力转至长辈和洛和宁的方向。
任明世面上已有一丝不悦,冯淑神情讪讪。
她道:“青松,这是小宁,你还记得吗?小的时候,你才两岁不到,我经常抱着你跟小宁放在一起。”
两岁之前的记忆,常人多数都记不得。
任青松却是隐约有点印象的,他沉默看着斯文的男子,点头道:“宁弟。”
冯淑笑着看看两人:“小宁,你看青松还记得你,当年咱们两家关系好,你们从小还是个娃娃就分不开的,兄长每日都带着弟弟,何况你们还有——”
冯淑忽然噤声。
男人娶妻纳妾再正常不过,可冯淑望着许林秀温柔安静的脸忽然说不出接下去的话。
任明世清了清嗓子:“先用饭吧,菜都要凉了,剩下的话晚点再说。”
席间气氛安寂,许林秀用过饭径直离开,任青松跟长辈交待:“我送林秀。”
冯淑看着任青松追出去的背影,安抚着始终不发一语的洛和宁。
她道:“老爷,你和青松说吧,林秀那边,我去劝劝……”
*
许林秀进了房没和任青松说话,他和平时一样坐在案几边翻着没看完的书,实际上没看进几个字。
任青松坐在他身侧,握住了许林秀的手:“别气坏身子。”
许林秀叹道:“我倒没生气,只是有些无奈。”
他目光幽幽,几年来内心的平静就像湖中落下一片叶子,逐渐激起一丝涟漪。
“爹娘对洛和宁的态度你我有目共睹,他们定会过来劝我们一番。”
又忽而一笑:“我竟不知你还有个未婚夫。”
许林秀神情不变,眉眼唇边甚至有几许笑意,似乎和他没关系似的。
也正是这幅不悲不喜的姿态,使得任青松心里刺痛了一下。
任青松道:“林秀,我和你许诺过的话永远不变。”
他不擅长解释,有话直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时母亲在我跟小宁还没出生时就指腹为婚,我如何能表态。
况且我和他多年未见,如今和你成亲四年,你对我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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