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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朝中主要有几股势力:
其一,开国武将勋贵,多与轩辕宗室一般,要么是汉化的鲜卑人,要么是胡化的汉人,其精锐便在元祐之难中损失殆尽,元后母家嘉武侯独孤氏更是男丁飘零,只剩下独孤承小侯爷和他庶出的两个弟弟。
其二,旧士族,前朝皇室与士族共治天下,闻喜裴氏、琅琊王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个个都是累世公卿,其中佼佼便是赵氏,太、祖开国之时,赵氏家主竟以皇族有胡人血统婉拒联姻。
随着皇室扶植新士族与之抗衡,旧士族也慢慢衰弱下去,赵氏更是在元祐之难中元气大伤,已呈败落之象。
其三,便是上述新士族,新士族多半发源于旧士族,比如博陵苏氏原先便依附于博陵崔氏、太原王氏是琅琊王氏的分支、颍川钟氏曾是赵氏的属僚。
新士族在启朝开国之时便多加襄助,之后为了制衡旧士族,更是多与皇室联姻,如今权势早已凌驾于旧士族之上,甚至王贵妃所出四皇子轩辕显曾公然讥讽旧士族破落户。
其四,就是寒门,不过因士族有占田荫客特权,天下土地兼并甚多,真正的贫寒子弟温饱甚难,更别说读书科举,所谓寒门子弟多半略有薄财。
史阁老虽出身寒门,可家里也是良田千顷,如今简拔的寒门子弟多攀附史阁老,俨然已是朝中一大朋党,与王丞相、苏太傅的新士族斗得你死我活。
故而,如今的朝堂,早就已经不属于以武定国的勋贵,更不属于诗书传家的旧士族,而属于史家这般的寒门新贵,王苏这样的兴起士族。
曾经强如赵氏,倔傲如赵子熙,都必须含污纳垢,顶着个外戚的身份在其中左右逢源。
赵子熙勾唇一笑,此番若是能在西南立下功业,便是脱离史党的最好时机;毕竟谁不知道史阁老可是个最仁善不过的人,先前因赵子熙提出要对西南用兵,还曾给了“爱徒”
好大一个没脸,如今事态一如赵子熙所料,最好面子的史阁老如何能善罢甘休?
夷人攻下数州,刺史都战死了一个,情况可谓危如累卵,赵子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等待朝廷明旨的同时,一方面加强工事,备好粮草刀剑箭矢,一方面则是加快与失陷二州联络。
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贯清高旷达的赵子熙竟还准备了大量金银珠宝,华屋美人,也不知是何用场。
“大人!”
这日,赵子熙正与司兵、司粮等人商议防御战事,就见有驿卒匆忙来报,“朝廷有旨。”
赵子熙赶紧正了衣冠,率众跪下,“臣辰州刺史赵子熙接旨。”
旨意一如既往的冗长,一行人听到最后总算听出了两层意思——赵子熙兼任提举本道兵马巡检,诏令其亲往,安抚叛蛮,命黔中道都知兵马使何文斌全力协助;朝廷已遣使监军,不日即到。
接过明黄圣旨的那一刹,所有人都在欣羡地看着他,毕竟能在二十五岁这般的年纪不受旁人辖制地处理一州军政、甚至有可能立下不世之功,当世并无几人。
可此时的赵子熙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内心竟平静无波,只是默然地盘算着此番到底需多少人力物力、该如何调兵遣将。
“恭喜大人!”
诸人散后,他的幕僚裴隽留了下来,此人出身闻喜裴氏,与赵氏数代交好,见赵子熙外放,便也跟了过来。
赵子熙淡淡道:“何喜之有?”
裴隽捻了捻胡须,“以大人的才具,但凡无人掣肘,平定祸乱乃是举手之劳。”
无人掣肘,他说的便是朝廷派来的监军了。
赵子熙点头,“定然是史党中人。”
“此人前来,应该有两种目的,取其一或是皆有。”
高门大族自有其风度,虽身处西南蛮荒之地,裴隽依然宽袍广袖,“要么,为了掩盖史阁老的误判,搅混水来颠倒是非,要么就是史党的嫡系亲信,前来抢功。”
赵子熙默然听着,缓缓道:“你以为是谁?”
“贵如嗣王郡王、亲如其子史端、厉害如现在的刑部侍郎范铠尧都有可能。”
赵子熙复又坐下,铺开舆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是谁,但凡进了我辰州的地界,倘若胆敢以一人一党之私利置于国事民生之前,我定让他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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