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吴王有野心,可他既无能耐,手中又无人,能如何?
诸位藩王之中,赵王分明才是他们父子最该注意的人。
尤其最近赵王又与先一步入京的豫王一脉搭上了线,由不得他们不防。
站在个人的角度,这庶次子还挺感谢赵王的,若非赵王养了个好儿子,害了他那嫡长兄,也不会有他的今日。
不过,那天下至尊的宝座只有一把,既然赵王想与他们争,他们决计不会手下留情。
“吴王此人,单单只从他能蒙蔽世人这么些年,便不可小觑。
在皇上的通缉之下,他能够悄无声息地躲这么许久没被抓住,他手中定然有一股不为人知的力量。”
齐王道:“帝后大婚在即,京中鱼龙混杂,他若想趁机搏一搏那泼天的富贵,他就一定会想法子入京。
若是不能掌握他的行踪,实在让人无法安心。”
这庶次子听齐王这般说,立马道:“儿明白了,儿这就命人留心着京中的生面孔。
若吴王敢来京城,定不让他逃脱了去。”
齐王点点头,看向这庶次子的目光中却是止不住的惋惜。
此子孝顺是孝顺,可惜大局观上终究有所欠缺。
也罢,他再试着将此子带在身边教导一阵子,若还是不成,再换个儿子。
当初,昭睿帝为制衡诸多藩王,亲自点燃了包括齐王在内的一些藩王的野心。
没多久,齐王和赵王又因失去嫡长子而双双出局。
看似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唯有齐王明白,在无比接近那个位置后,他们回不去了。
既然他的儿子没了承袭大统的希望,那他就亲自上!
待他登上皇位,便再也没有人会说,他尚在人世的儿子皆是庶出,不配继位了。
齐王所未料到的是,他心目中敦厚稳重的庶次子,一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便收起了在齐王跟前时小心恭顺的模样。
他能够感觉到他的父王对于究竟要不要选他为继承人还有些疑惑。
不过,这不要紧,他已经给他的弟弟们都下了绝嗣药。
如今,齐王的诸多子嗣之中,只这庶次子一人膝下有二子一女。
齐王若是不想辛苦积攒下来的家业落入外人手中,最终他除这次子之外,别无选择。
……
云府中,云莜正忙着应付突然钻进府中的昭睿帝。
眼见着四下无人,云莜才捂紧了怦怦直跳的心脏,开口呵斥某个胆大包天之徒。
“你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我家的围墙你都敢翻!”
今日的昭睿帝穿着一身小厮的衣裳,瞧着倒是颇不起眼。
只他久居上位,身上自有一种迫人的气势,但凡有那头脑机敏的丫鬟小厮盯着他多看几眼,定会发现他的破绽。
昭睿帝从墙头下来后,将云莜拥入了怀中,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上,不住轻蹭着。
听了云莜的话,昭睿帝不以为意道:“我又不是头一回做这等事,有甚要紧?”
云莜回想起当初她还是方莜的时候,武安侯不愿爱女与皇子有什么往来,萧铮每回正儿八经地上门拜访,武安侯不是不在家,就是不方便待客。
既然做主人的不方便待客,萧铮这客人也不好强留。
他连武安侯府的大门都不得而入,更别提一睹心上人的芳容了。
那时的萧铮年轻气盛,哪里肯就这么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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