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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瑾年……云染眯起眼睛,斜看着陆长亭没说话。
陆长亭被他看得立马坐直了身子,紧张的舔了舔唇,“因为我们能够找到父亲,他也算帮了大忙,请他吃一顿饭也……”
云染道:“请就请了,你解释个什么。”
“你瞪得我心直乱跳。”
陆长亭心有余悸的说。
“你不心虚的话,它会乱跳?”
云染凑近了些,白皙秀长的手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的质问:“说,你们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陆长亭疼的嘶了一声,苦笑,“没有没有,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云染端详他的神色片刻,冷哼一声,松开了手,“他喜欢你吧?”
云染五年多前没见过易瑾年,上次在街上算是初见,依他的敏锐,一下就察觉到了他看陆长亭的眼神有些不太寻常。
不过因为最后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刚重逢的父亲身上,云染便没跟陆长亭提起,再加上知道了孩子的事情之后……
云染眼睛又黯淡了下去,敛眸有些烦躁的用手指搅着衣服上的长长的衣带。
陆长亭何尝不知道他最近总是阴晴不定的,情绪不太对,张开双臂,将他搂紧在怀里,“我的心里全是你,哪里管得着别人呢?”
云染在他下巴上轻咬了一口,才贴靠在他温热结实的胸膛,幽幽的道:“我不信,你把心挖出来给我瞧瞧。
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说不定你的角落里还藏着什么人呢。”
“阿夜……”
陆长亭知道他意有所指,很是无奈。
可是一想到易瑾年跟他说的那些话,脸色又有些苍白起来。
书桌那边云疏正抱着阿辞听他念书,阿展被云染耳提面命,现在是半步都不敢离开云疏身边,所以也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支着脸颊竖起耳朵听着。
那边动静很小,声音传过来已经不太真切,但很明显气氛是轻松而又温馨的。
云染感受着,心里终于得到一点平和,这种平和跟陆长亭的欲言又止却让他又生出一丝疲倦,让他不想再对刚才的问题继续执着的追问下去了。
陆长亭忽而轻声道:“对了,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我在东阳有一个做生意的朋友。”
“嗯。”
“他家里有很多稀世珍贵的药材,说不定有可以对父亲眼睛有帮助的。
等明天吃完了饭,我们一起去拜访一下吧。”
“真的?”
云染立马直起身来,说不惊喜是假的,不过马上又有些迟疑,“可是如果真的有这种药,楚明亦恐怕早就给我父亲弄来了吧。”
陆长亭温声道:“这不一定,就算齐王本事通天,也会有疏漏的地方。
我们一起去看看吧,也许有希望呢。”
云染自然是答应了。
吃饭的时间是约在第二天的中午,一行人乘坐马车朝着约定的酒楼而去。
云染掀开窗帘面无表情往后看了一眼,几个王府的侍卫光明正大的跟在后面,还真是阴魂不散。
因为离约定的酒楼不远,陆长亭走过两遍有些印象,所以这天是他驾车。
云染都发现了后面跟着的人,他这个会武功的自然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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