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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深深爽快的允了。
也因陆老三这一提议,她忽然想到年前考虑著要买荒地这件事,最近忙昏了头,压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个精光,说什么都得把买荒地的事提上日程,这件事派谁去好像都不是很妥当,恐怕还是得自己跑一趟了。
虽然说镇子离屯子也就几个时辰的路程,但是一来一去总是耗费时间,要不买辆驴车吧,其实,她比较想要马车,马匹说什么也比驴子的脚程快上许多,往后要往镇上跑的机会可多著,老靠两条腿太不经济了。
这一天的天气非常好,晴空万里,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阳光也给屯子的房舍镀上一层温暖的颜色,转眼三月就到了,路边的小树冒出嫩绿的枝丫,墙角的小草也在春风里摇曳生姿。
屯子里到镇上去赶市集的村人这次带回了惊人消息,那就是孙家倒台了。
据说,京里头年前派了人来,无声无息的搜罗孙家和知府挂勾的证据,经过这些时日查证,证据确凿,孙藩得到消息,还想收拾细软逃之夭夭,哪知道京里的人亮了令牌,旋即带著知县的大批衙役把孙府团团围住,将孙藩和府中一应人等全数拘押,孙府老老少少哭天喊地告饶,却是无力回天。
对邬深深来说,孙家落魄也好,长青也罢,她都不关心,孙家做的坏事随便拿出来一项都是大罪,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她最紧要的事是把地种上,把铺子开上,一家人早早离开屯子。
战止也得到了消息,消息自然来自擅长情报追踪的赵钱。
“大理寺的卢一是个酷吏,落到他手里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战止脸上憋不住厉色,嘴角上扬微笑道。
“卢一是太子的人,掀了孙家,这是给太子立功。”
赵钱目不斜视,站得像根木桩。
战止睨他一眼,他一个激灵,“属下说错了吗?”
“凡事不可得意忘形,这里已不是国公府邸,你忘记何谓隔墙有耳了?”
战止悠悠说道。
“属下疏忽。”
赵钱便要跪下,战止手往他虚扶了下,他便是怎么也跪不下去了。
“你继续往下说,长话短说,田里今天可忙得很,我得去帮忙。”
他好整以暇。
赵钱实在很难想象自家将军下田的样子。
但是看将军一身短打打扮,斗笠也挂在一旁,虽说是瞒天过海之计,可他怎么觉得将军也有那么点乐在其中呢?
他胡想什么?将军是至刚至柔之人,绝不会让人轻易看到怯弱的一面,将军无论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不是自己这小小人物能置喙的。
“关于刺客一事,属下在蘼香楼挑选了三位花魁、头牌,每一个都有风流姿态、倾国之貌,安排进入庆州吴府为通房,不到一天吴氏家主吴长东便将三人抬为姨娘,吴妻崔氏据说当晚就把吴长东的脸抓花了,夫妻闹得不可开交,感情生变,如今已经分房而眠,这还没完,吴崔氏把此事闹到族长那里,吴、崔两家族长几次调解不成,最后闹到吕首辅家中,非要吕崔氏请吕首辅出来主持公道,事后,吕首辅重重斥责妻子,说她娘家人生鸡蛋无,放鸡屎有,只会扯他后腿,夫妻因为此事心生罅隙,牵连子女……”
话说从头。
邬家遭刺客误闯,他们的目标自是战止,而把手伸得这么长的人,则是吕奂邛吕大首辅妻族崔氏那边的人。
崔家是大族,养出来的女儿也是不容小觑,除了嫁给吕奂邛的吕崔氏,她还有个妹妹也嫁给吴家这个大族,这个吴崔氏跋扈蛮横更胜姊姊,背后又有吕奂邛这当朝首辅姊夫当靠山,压根没将吴长东放在眼里,年轻时刚嫁入吴家那会儿,吴长东的侍妾明的暗的皆著了她的毒手,成婚数年,即便无出,吴长东也不敢轻易生出纳妾的想头。
这回赵钱送去那三个头牌,都是从烟花之地出来的,温婉谄媚无一不能,小意逢迎地把很久不打野食的吴长东安抚以沌身泛阽,相蛟内己痴肥刁蛮不讲埋的妻子,一个是温柔乡,一个是修罗场,云泥之别立判,是傻子都知道要选哪一边。
男人对别的事情可以不聪明,女人对他好不好、解不解人意,可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事了后,记得把答应她们的卖身契送还,再给她们新的户籍文书和银钱,让她们去别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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