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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自己已逝的娘,文璞明显有些伤心,也低了头:“姐姐,这不能怪你,我那时也常在想,如果不来京城,等我长大娶了媳妇,侍奉娘,娘一定会到很老很老。
可是这样一来,娘就算寿终正寝,她依旧思念那个人,况且那时她说不定也会让我上京寻夫。
那个人到那时候,说不定已经衣紫腰金,我一个乡下农夫又怎么进得了他的府邸,娘的冤屈还是没有地方去伸。”
是,到现在虽然成了这么个局面,但楚明叡的名声已经被毁,就算楚方两家对外咬死了瑞娘只是外室,京城里也有有眼睛的,楚明叡虽能起复,官途已经不顺,在地方上做地方官迁转或许可能,但要像楚首辅原来的设想已经绝无可能。
有利总有敝,玉翠收起思绪,拍一下文璞的肩:“好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不要再想了,再过四十来天就要进场了,你好好用功读书,博个功名出来,不辜负你娘的期望,也不要辜负柳大人的一片苦心。”
文璞的手摸上玉翠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支手,十分坚定地说:“还不辜负姐姐你的辛苦。”
客栈里的举子越来越多,每日都能听到读书声,玉翠把酒缸收起来,不让酒味扰了读书。
好在女科要在三个月之后再举行,不然再加上各地上京赶考的女子,这京里再多添几份客栈都不够住。
三月初三,会试之期到了,玉翠这日没开门,和榛子送文璞去下场。
往会试地方去的,全都是各地举子,操着各地口音,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文璞嘴里还念着,玉翠怀里抱着考篮,几年的辛苦为的就是这一刻,一旦考上功名,就能去面圣,面圣之时就能当面呈瑞娘的冤情。
玉翠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抖,考场之外除了举子还站着御林军,五步一岗,门口坐着盘查的人,玉翠把考篮递给文璞,那些叮嘱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说了一句:“去吧,我等你。”
文璞把考篮背在身上,看着玉翠努力要让自己的笑容平静一些,绽开一个让玉翠安心的笑容就往考场方向走去。
递上凭条,盘查的人照例检查了文璞的考篮,里面没有翻出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又有人上前摸过他,没什么夹带就示意他可以进去。
文璞回头看了眼,玉翠还没离开,只是站在那里,隔的那么远,已经看不见玉翠的容貌,只有她的蓝色裙子还那么清楚,文璞对玉翠点头,转身昂首走进考场。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终于写到这里了。
我没有采取明朝考试制度,先考举人啥的,而是直接参加会试了。
49高中
会试一共要考七场,经史子集诗词歌赋算学策论,每场都不一样。
每场都有人被贴出来,真正全部七场都没被贴的人也不多。
当然,被贴出来也并不代表一定落榜,如果某一场特别出色,也有可能综合他所有的场次,最后也有上榜的可能。
特别是最后一场的策论,这是最重要的,往往也被安排在最后一场,这时考生都被拖的又疲又累,能在这种时候写出好策论的人,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是难得的。
轩哥儿的话对文璞还是有影响的,相府的势力,让自己被贴个一两场那是轻易的,虽说也有被贴出的人高中的事情,这毕竟不是光彩的事。
这种小心一直到考最后一场策论也没看到自己名字时候文璞才放心下来。
虽说柳学士和他之间没有师徒名分,但柳学士对文璞也多有指点,特别是在做策这方面指点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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