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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于此,公孙敬声不由打了个寒颤,他开始怀疑,太子见他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就在公孙敬声胡思乱想的工夫,刘据已经把剩下的竹简归好类,分别安排人发送下去了。
“表兄!
公孙表兄!
二姐夫!”
刘据提高音量叫了两声,才把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公孙敬声叫答应。
见此情形,他不禁摇了摇头,亏得是在自己跟前,要是换了父皇,怎么也得是个御前失仪。
“啊!
殿下!”
公孙敬声回过神,发现刘据已经走到自己面前,顿时惊慌失措:“殿下,请恕臣、臣……”
再是表弟兼小舅子,公孙敬声也不好为自己开脱,他走神的有点不是地方。
好在刘据不计较,他伸手把公孙敬声拉起来,笑道:“表兄,走,我们去御花园。”
“御花园?”
公孙敬声莫名其妙,他们去御花园做什么,而且刘据早说要在御花园见他,何必让他先到宣室一趟,难道就是为了等他一起,他越想越是奇怪,最后干脆就不想了。
反正不管是什么事,太子总是要告诉他的,他召他进宫总不会是因为太久没见想他了。
到了御花园,公孙敬声发现池边的凉亭里已经摆上了酒水点心,不由转过头,愣愣地看着太子。
什么意思?好端端的太子表弟为何突然要请他喝酒,他最近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啊……
“表兄,请坐。”
刘据的态度温和客气,反而搞得公孙敬声惴惴不安,手足都有点无措了。
半晌,他才呐呐地问道:“殿下,这是?”
为什么他会闻到鸿门宴的味道。
“表兄不用紧张,我不过是想请你小酌两杯,并无旁事。”
其实,这个时候的公孙敬声还没做过太多刘据不喜欢的事,他敲打他,只是防患于未然,免得他日后一不小心越过界。
可要说他想对公孙敬声怎么样,刘据是真没有那个想法,只要他不给他惹麻烦,那就谢天谢地了。
不想敲打的话还没出口,公孙敬声就被吓住了,倒让刘据有些为难,他有这么可怕吗。
太子殿下显然忘了一点,那就是不管一个人的脾气有多好多温和,他在大汉储君的位置上待了几十年,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就是挥散不去的,而当这种气质出现在一个不足弱冠的少年身上时,效果就会更加惊人。
以往皇帝在京城,刘据下意识还会学着收敛些,并不会让人感觉有何异常,可是皇帝出门了,他监国理事,不知不觉就是气场全开。
朝臣们都是和皇帝打惯了交道的,见到太子这样只会感叹虎父无犬子,公孙敬声就不一样了,他太习惯记忆中温文尔雅好说话的小太子了,陡然见他这样,不被吓着才是怪事。
时下的贵族子弟,没有几个是规规矩矩的,就算娶了门当户对的媳妇儿,也要再弄上几个温柔貌美的婢女在身边伺候着,像霍光那种把老婆的陪嫁婢女通通发嫁出去的,堪称异类。
公孙敬声尚了公主,日子过得自然不如常人惬意,可他又是个管不住自己的,家里不让搞,他还不能出去吗,偏偏他手脚又不够利落,每每被阳石公主发现,两人时不时就会吵闹一番。
刘据对姐姐姐夫的家务事没有兴趣,公孙敬声是阳石公主自己看上的,要不要过下去全凭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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