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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越不怒反笑:“的确,要是以前我是死也不会做这个决定的。”
停顿了下,接着说:“但现在,我有比唱歌,比我的音乐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把命白白丢掉。”
那肖医生闻言冷哼一声:“有你这句话我就暂且放一下心,希望你能尽早入院完成手术。
另外,念在与你有三年同窗之谊的份上,预祝你明天一切顺利。”
“肖晓七,我是病人,你态度就不能好点吗?”
“没必要对不听话的病人好言好语。”
听到似乎有脚步声往门口这边移动,知道他们是要开门了,但庄稼觉得自己手脚冰凉,根本动不了。
他颤抖着手,几乎是用硬掰得将右手从门把上掰下来,然后逃也似的转进了不远处的一扇安全通道。
他慢慢顺着墙坐在地上,脚软得已经站不起来。
他双手包着胸前的银戒抵在唇边,牙齿咬在手上,脸上是一片惨白。
第二十八章
“王总……”
王赛金回头看去,只见庄稼立在她身后不远处,局促不安、满脸愁容的样子。
这个小助理和曲越的事她是有些知道的,毕竟在娱乐圈要瞒住她的耳目,不是她自夸,并不容易。
就算当初闫若兰那出格的艳照事件,也是在她默认下公布于众的。
无它,就是想给她叔一个下马威,让他别随随便便什么货色都往天上捧。
“怎么不去看曲越彩排?你不是跟他寸步不离的吗?”
他们这时是在体育场最高处的座席间,王赛金喜欢在这样的位置纵观全局,看着什么地方不对了,可以立马用手上的对讲机进行现场纠正。
庄稼缓慢坐上她身边相邻的座位,然后用着鼻音浓重的声音问她:“王总,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是不是你们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知道什么?”
王赛金看着体育场的另一端缩成一小块的舞台,目不斜视地反问。
“知道曲越嗓子的事……我刚偷听到的,他说他要动手术了,可他却没告诉我。”
庄稼也瞅着舞台方向,只是那人都成了一个个小点,他眼力再好也是找不到曲越的了。
“他不告诉你自然有他的顾虑……”
庄稼打断她:“他以后还能唱歌吗?”
“……”
王赛金闻言半晌没回他话,庄稼也不着急,就在旁边耐心等她出声。
他们两个视线统一,两相无语,就这样坐在看台上,无比寂静。
总算王赛金撑不住了,叹了口气,开口道:“这事具体的你去问曲越,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只能说,我的确比你早知道,但这种事,你觉得知道会比不知道好吗?若是我,就情愿一辈子都不知道。”
庄稼听完她说得最后一个字,闭了闭眼。
“他的快乐可以独享,但痛苦,必须与我同享!”
话音方落,他猛地站起,接着就对着王赛金鞠了鞠躬:“王总谢了,我知道咋办了!”
说完之后便发足狂奔,连着几格几格楼梯往下跑去。
王赛金看着他渐渐化为一个小黑点奔向舞台,牟足劲的模样,只手撑着头微微勾弯了嘴角:“富贵可以同享,苦难又有几个人可以共尝?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选他了,曲越。”
庄稼一路狂奔到舞台正前方,叉着腰喘了会儿气,摸着椅子坐了下来,一抬头就看到曲越蹲在舞台边缘冲他笑。
“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只是试个音而已,他的嗓音就染上了丝丝沙哑,虽然不明显,但庄稼还是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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