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喉结滚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厉渊盯着他,无甚表情道:“过去我犯了错,无论隆冬酷暑,我义父总会命人将我倒吊在他屋前的那棵大树上,断水绝粮,以示对我的惩罚。”
“你不想尝那滋味,就安分一些。”
这“安分”
里,应该也是包括了晚上不要老想着爬他床的。
谢卿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唱反调,忙不迭点头应下:“我安分,我一定安分!”
厉渊松开他,抬了抬下巴:“行了,去做饭。”
谢卿握着自己的手:“我都这样了还要做饭啊?”
按规定,厉渊做早上的饭,他要做晚上的。
厉渊理着瓶子,闻言眯眼“嗯”
了声,像是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谢卿知道他这是在警告自己,没有办法,只好起身快步往外走。
“行行行,我做,我做!”
谢卿在谢春楼学的都是怎么伺候人,没人教他怎么做饭,他自己磕磕绊绊学了,做的并不好吃。
因为怕手抖盐放多了,他做的饭菜都很清淡,他自己都吃不惯,厉渊却像失了味觉一般,吃得面不改色。
可能有酒就行吧。
谢卿咬着筷子想。
吃完了饭,天还不是很暗,谢卿一手夹着木盆准备去溪边洗衣服。
手是洗不了了,他打算用脚踩。
刚走几步,木盆被从后面抽走,他诧异地回身,就见厉渊站在他身后,手里轻轻松松托着那只盆。
“我去吧。”
厉渊道,“这两日你做不了的活都由我来做。”
还没等谢卿高兴起来,对方又说:“明日里你替我去镇上集市走一趟,顺便采买些东西。”
好嘛,原来不是白白替他做的!
谢卿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做鬼脸的同时,用嘴型无声道:“怎么凶不死你?”
谢卿背后背着篓,身前抱着沉甸甸的厉馨,行在前往江阳镇的小道上。
王寡妇年纪大了,腿脚不好,走不了太远的路,于是厉渊便让谢卿去镇上买些针线大米给她送去。
谢卿往上托了托馨儿,嘴上小声嘀咕着:“就知道差遣我……”
“娘娘,饿了。”
厉馨才两岁,正是整日吃了睡睡了吃无忧无虑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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