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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粮都在秋凤舞的坐骑马鞍後挂著。
男人默默解开行囊,拿了面饼递给舒流衣,拎著空水囊略一观望,走去不远处一条溪边汲满水後,将水囊放到舒流衣面前。
舒流衣看著这一切,感激之余,心脏更酸胀得难受。
以他昔日所为,秋凤舞不来报复他,已可说对他仁至义尽,竟还不计前嫌地出手救他,处处照顾他。
遭他嫌弃的那张丑脸下,其实藏著颗至情至性的心。
而他这个有眼无珠的笨蛋,之前只顾纠结秋凤舞的容貌,对男人的真心视而不见。
枉他还一直自怨自艾找不到真正的知己爱侣,明明今生最值得他珍爱的人就在眼前,却被他亲手推开。
一边咀嚼著满腔悔恨苦涩,他一边也暗暗下了决心,哪怕赔上後半辈子,也要设法挽回秋凤舞。
他低声道:「这种事,秋掌门吩咐我做就好了。
」
秋凤舞冷漠依旧,一言不发。
舒流衣也知道男人不可能轻易原谅他,用衣袖拂干净身边的草地,鼓足勇气微笑:「秋掌门,你也坐下休息吧!
」
男人静了静,眼里逐渐腾起自嘲之色,反而走到远离舒流衣的地方,才开始慢慢吃起干粮。
凝望著秋凤舞颀长又寂寥的背影,舒流衣咬紧了嘴唇。
他是真的想抚平自己昔日在秋凤舞心底刻下的伤痕,可秋凤舞是不是已不肯再信他?
他忽然冲动地欲将心中所想向秋凤舞悉数倾吐,不管男人相信与否,他只想让秋凤舞知道,他这回,是认真的。
「秋掌门,我──」
他才说了四个字,秋凤舞陡地旋身,跃上黑马,冷冷道:「休息够了,就上路。
」也不等舒流衣,径自一踢马肚,策马西行。
舒流衣唯有苦笑,匆匆上马追去。
蹄声交错,载著两人越行越远,最终融入茫茫夜色之中。
其後的行程中,除了每天少得可怜的一两个时辰睡眠,其余时间都花在了马背上。
有几次舒流衣实在太过疲倦,想多歇息片刻,秋凤舞却根本不理他,甚至又回到了最初的冷漠,不与他说话。
舒流衣也只好咬牙继续上路。
他的脸,仍是每天都灼痛渗血,好在毒性并未再进一步加剧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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