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你要什么?我一直都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你的我的。
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你要什么我都会给,只要你明明白白告诉我。
心里被翻倒了冰罐,凉得发疼。
二姨来了。
到什么时候最亲最近的还是姐俩。
二姨早就听说了那档子事,也为姐姐着实的高兴了几天,可是跟着好事一起来的乌七八糟的事,让二姨也觉得堵在心里放不开。
要不是怕姐姐性子倔想不开,她真不想来。
这个时候,要脸的都不贴边,来的都是不要脸的!
二姨生气的这样跟她姐姐说。
李婶心情灰暗,越来越多的堵心事让她连诉说的心情都没有了。
二姨看着她:「妳得拿个主意了,到底想怎么着。
妳要是为自己想,就光明正大的两家结亲,谁也说不着!
要是不愿意,就干脆的断了来往找房子搬家!
现在这样拖着倒不是办法了,妳知道人们都说得多难听啊!
说他们老的贴靠妳,小的想分钱。
说妳有了钱就不把那男人放在眼里了……哎!
人心啊,怎么沾了钱就变得这么歹毒!
」
李婶浑身哆嗦,平生没有和人吵过架拌过嘴,被委屈被侮辱的愤怒和悲伤都在胸口里打着滚冲撞却发泄不出来。
几十年勤苦克己的做人,却顶不过五百万块钱!
好半天,李婶红着眼眶,嘴唇哆嗦着:「那些混帐想说什么我拦不住,不过话我得说清楚。
那钱不是我的,那是歌子的。
歌子找小军去了,我信得过那两孩子,分与不分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五百万里没有我一毛钱!
别说我一个人过了这些年了,就是我要再嫁,也是一张嘴两只手!
」
正走到窗子外边的陆德明站住了。
李婶的话听了个满耳,点了点头。
罢了!
就是这句话!
多日以来的愤懑无状似乎一下子找到了解决的途径,陆德明本来想进屋跟歌子娘两个说说明白,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院子的陆德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就是这样啊,一张嘴两只手,这样活人才踏实。
陆军独自坐在河边的栏杆上,看着河面上慢慢沉没的夕阳,这里是他和歌子最喜欢的地方,两个人静静的坐在栏杆上,什么都不说,手交迭在一起看夕阳。
从小就在这里玩,这里的河水曾经是他们光着小屁股嬉戏的好地方,河边长大的孩子没有不会水的,可是那个时候歌子总有病身子弱,游泳总也学不好。
被孩子们耻笑的歌子一生气就愣着头往深水里钻,要不是自己发现得快,怕是已经在河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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