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难熬。
十一岁,小学五年级,开学前一天,那个男人又一次把小沈岸打得遍体鳞伤,小沈岸第二日不愿去学校报道,独身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想着以后的事情。
忽然有人喊他的乳名,沈岸抬起头,看见了父亲。
父亲穿着很旧但是干净的衣服,模样比一年前精神了许多,他看着沈岸身上的伤,满脸错愕地走到他面前:“怎么伤成这样?和同学打架了吗?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沈岸眼眶突然就红了。
一年了,被打骂了这么多次,哭的时候也只感觉过害怕和恐惧,却从未有过委屈。
偏偏一句关心的话,顿时让沈岸觉得委屈得不行。
小沈岸避开父亲伸过来的手,扭头跑了。
那日,他躲在无人角落,哭得声嘶力竭。
不是没想过求助,不是没想过诉苦,可是诉苦了求助了又能怎么样呢?老师来了又走了,警察来了也走了,最后等待着自己的,依旧是巴掌。
可是后来爸爸来了。
而且……
没走。
沈爸爸要求拿走沈岸的抚养权,但是他不是沈岸的亲生父亲,法律程序根本走不通,母亲和那个男人用了半年的时间敲诈了沈爸爸近六万块钱,这才让沈爸爸将沈岸领走。
所有人都在嘲笑沈爸爸,笑他妻子给他戴绿帽他还替别人养儿子。
只有沈爸爸开开心心地给沈岸买了一套新衣服和大蛋糕,牵着他的手带他度过了十一岁生日。
不同于其他孩子,小沈岸早早地学会了用最卑微的姿势去讨好对他有恩的人,他知道沈爸爸没有义务抚养自己,怕沈爸爸会把自己重新还给生父,所以尽全力去当一个乖孩子,这种态度甚至引发了一些可以称得上是病态的行为。
好在这丝卑微在沈爸爸一日又一日耐心的安抚中渐渐消失,父子俩一起度过了数年安稳的时光,沈岸不负众望地考上了自己喜欢的戏剧学校,念了表演专业。
谁知天不遂人愿,沈岸大二那年,沈爸爸突然病倒。
之后的六年,那些令人称赞的耐心和孝顺,是跨过伤痕疼痛见过人间极恶才学会的爱,无关血缘,名为亲情。
-
当天傍晚,穆无涯真的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和护士医生再三确认自己可以离开后,沈岸这才跟着穆无涯走出医院上了他的车。
晚上穆无涯没有自己开车,是司机接送,沈岸和他并排坐在车后座,低着头如坐针毡。
穆无涯很忙,一路上拿着文件戴着蓝牙耳机不停地打电话,就连和沈岸一起吃饭的时候都在翻看合同。
沈岸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你的胃病好点了吗?”
“嗯?”
穆无涯抬起头,然后笑道,“好一点了。”
沈岸点点头,见穆无涯又一次拿起合同,轻声道:“吃饭还是别看合同了,对胃不好……”
穆无涯顿了顿,挑着眉看向沈岸,眸光里带着明晃晃的笑意,沈岸有些慌,声音更轻了:“我是不是管多了,我只是……”
话说一半,沈岸哑然。
穆无涯将合同放到一旁,笑着追问:“只是什么?”
沈岸看着眼前的皮蛋瘦肉粥,轻声说:“只是关心你,你别觉得我烦,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
穆无涯开朗笑道:“哥,你管我的事不叫管闲事,叫管家事。”
喝粥的沈岸呛了一口。
穆无涯说:“慢点吃,不急。”
呛得满脸通红的沈岸慌慌张张拿起一旁的毛巾擦嘴,胡乱地点了点头。
穆无涯笑嘻嘻地低头吃晚餐,再没看合同一眼。
一起吃完晚餐,穆无涯直接把沈岸带了家,怕他担心沈爸爸,安抚道:“叔叔那边我叫王姨照顾着,你别担心,你也该歇歇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郁白夏原本体弱多病,常年靠吃药维系。终是在二十岁生日度过的第二天,油尽灯枯,病情迅速发展到回天乏术的地步。整日躺在病床上,忍受疼痛折磨。没想到一觉醒来,他居然穿进了一本古早霸总狗血强制爱小说里。他穿...
...
体育大学教授穿越到了1929年,成了一个逃难来沪的十五岁少年。在这个时代,100米跑11秒就能拿到世界冠军跳高还没有发明背越式技术乒乓球还没有弧圈球篮球运动员还不会跳投足球是五个前锋。也是在这个时代,...
一颗小黄豆,种地养活自己的日常,没有狗血,没有宅斗,只有清淡如水的生活。...
二本扑街码农重回高考初年,能上演何等惊人的火箭攀升速度一个在88年广交会上用大哥大的大佬,是否比2018年开黄金柯尼塞格的土豪,更像一个羡慕值黑洞吸干方圆十里的眼球是的,这是信息和传媒大佬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