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哥,我爱你,你别走……”
穆无涯失神地不停喃喃着。
沈岸忍着疼,一遍遍重复道:“无涯,我没有走,我没走。”
穆无涯渐渐恢复理智,他慢慢松开沈岸,脱力地坐回床上,傻愣愣地盯着双手看。
沈岸伸手打开灯,虽然灯光是柔和的橘黄色,但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刺眼,穆无涯眨眨眼睛,在适应亮度后看向沈岸,忽而眼眸骤缩。
沈岸的睡衣散乱,刚才自己抓过的部位竟然都淤青了。
“哥……”
穆无涯无力自责地喊。
沈岸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还觉得酸痛的地方,然后若无其事地拉好衣服:“没事,第二天就消了,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穆无涯答非所问:“哥你烦我吗?”
沈岸说:“不烦。”
“那你真的不会走吗?”
“我不会走的。”
“怎么证明?”
沈岸愣了愣,然后说:“你希望我怎么证明?”
穆无涯看了眼角落的衣柜,这个房间的衣柜是老式木制单人衣柜,掉漆的柜壁全是斑驳的痕迹,衣柜很小,但是勉勉强强能塞进去一个人。
穆无涯看了眼,又看了眼,然后摇摇头说:“没事,是我做噩梦了,我们继续休息吧。”
说完穆无涯重新合眼躺下,明显不想再多说。
沈岸看了眼钟,时针滴滴哒哒地往‘四’走去,他关掉灯也躺了下来。
穆无涯的情绪明显不对,他背对着沈岸,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似乎想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又像个在角落无助哭泣的孩子。
沈岸想了想,挪过去,胸膛贴着穆无涯的后背,就这么伸手环抱住他的腰部。
穆无涯浑身一僵。
沈岸蹭了蹭他的脖颈,轻声问:“明天早上想吃什么?熬粥喝?”
穆无涯犹豫地喊:“哥……”
沈岸继续问:“虾米雪菜粥?我再摊两个饼,吃吗?”
穆无涯喉结上下滚动,然后回答:“吃……”
沈岸说:“好,晚安。”
沈岸怀里的人开始渐渐放松,他试图卸下厚重、痕迹斑斑的盔甲,然后直视自己的鲜血淋漓的伤口,最后沈岸听见他说:“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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