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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黑,感觉要死了。”
凌臻记得,宋久寻要开灯睡觉。
“你猜为什么我被关禁闭?”
凌臻不想猜,不想问,但他还是问了,因为宋久寻想说。
宋久寻憋太久了。
凌臻问:“为什么?”
宋久寻又扭头,指了指对面的一间房间,说:“有一个比我大好几岁的男生,半夜摸我,脱了我的衣服掰开我的腿。
他想上我。”
凌臻一瞬间皱紧了眉头,太阳穴有一种要爆裂的痛楚,窒息的感觉淹没他。
宋久寻用的词太直白太简洁,不做任何掩饰地来揭开自己的疤。
这种直白变成刺痛凌臻的利器。
“他在我睡觉之前给我喝牛奶,里面加了安眠药,我当时不知道,但是因为讨厌牛奶所以没喝,他就没想到我会醒来。”
宋久寻笑了几声。
笑了几声后他没停下,看了一眼凌臻笑得更欢了,趴到凌臻肩膀上,轻轻地说:“我就是那天晚上疯掉的。”
“我不停踹他,他把我甩到地上,也踹我,我抓着他的腿站起来又被他甩到地上,他扯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墙上撞了几下,另一只手竟然还在脱裤子。
我头疼得要命,他手弄进来也特别疼,然后我就疯了,把他摁在地上,把他手指都咬断了。”
宋久寻还在笑。
“他伸进来那根手指被我咬断了。”
“我命硬,头被砸了几下还能穿好衣服走出去,他抱着手一直尖叫,吵死了,后来我被关禁闭了,安静多了。”
凌臻痛苦地弯了弯腰,用力地喘了几下,宋久寻问他怎么了。
“觉得我恶心还是觉得我特别厉害?”
凌臻什么也没说,扯着他就要走,又觉得不够快,把他扛到肩上就往外冲。
耳边是宋久寻的笑声,宋久寻被放到副驾驶,凌臻又看见宋久寻眼镜上薄薄一层雾气。
宋久寻一把扯下眼镜,手指迅速往眼睛上一抹,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勾起嘴角,问他:“怎么样?我命是不是特别硬,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活下来的?”
凌臻摇头,说:“你既然活下来了,那就是你应该活下来。”
宋久寻靠到车窗上,闭上眼睛。
“我也没想要活下来,但是人都有求生的本能。”
凌臻没说话,沉默地开车,开出了好远才说:“我以后不会和你交换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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