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瞬时松开霍凡牵过来的手,愣愣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小田田。
还未等许清开口,小田田就转身大步离去,转身前最后那一抹眼色,是许清从未在小田田眼中看到过的,是绝望,是伤心,是对她的怨恨。
高跟鞋敲着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敲打在许清的心头,由近渐远,凿除一连串的窟窿。
——
许清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小芸送进来冰块,霍凡接过来帮她冰敷。
冰冷的触感贴在脸上,神游物外的许清回过神来,脑袋往旁边偏一下,躲开了那股凉意。
“还是要敷一下,不然一会儿更加肿了。”
霍凡扣着她的脑袋,摸摸她的头发温柔道。
“嗯。”
许清安稳下来。
大概才过了几秒,许清突然抓住霍凡的手,抬头望着他的眼睛,“我们不应该这样对不对?”
神色渐渐黯然,“会伤害到小田田。”
霍凡抽会自己的手,背靠办公桌,眉头微敛,叹口气,“你只在乎小田田会不会难过,那我呢?”
这一声质问,把许清问住了。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哪怕一闪而过的念头,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没有分量吗?”
许清垂下脑袋,不吭声。
她不想失去小田田这个朋友,也不想让霍凡失望,但她一旦作出选择,就注定会伤害到其中一方。
此时此刻,许清的沉默真的戳痛到霍凡了,就在十几分钟以前,他才当着全公司员工的面,宣告自己就是许清的男朋友,转眼间,男朋友的地位就不保了,他的自尊,他的骄傲,被当成了什么!
从前,霍凡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是一个习惯了被人仰望的男人,遇到许清之后,他把他的自尊,他的骄傲都放下,任由一个女人踩踏在上面,被踩在脚下就算了,现如今,还要被一脚踢开!
他霍凡到底是有多堕落,才会这样作贱自己,再喜欢一个人,也是有底线的!
霍凡咬了牙,将手中的冰块扔进脚边的垃圾桶,一言不发地走了。
许清看着他离开时生气的背影,重重地靠向椅背。
前脚霍凡刚走,后脚陈冰就过来了。
陈冰手里托着两个打包盒,上面一盒菜,下面一盒米饭,站在门口扣响了办公室的门。
许清转过头看向她,扯了扯嘴角。
陈冰走进来,“干嘛,连饭都不吃了,学人家搞绝食啊?”
“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许清指了指陈冰手里的打包盒,“给我打包了什么好吃的?”
“今天有剁椒鱼头。”
“哇,我的最爱。”
公司员工众多,天南海北来的都有,为了提高满意度,食堂的菜式不少,而且食堂阿姨的厨艺也不错,所以,许清她们中午如果没有饭局,一般都是在公司吃饭。
陈冰把打包盒放桌上,帮她打开上面一盒,除了有剁椒鱼头,还有清蒸排骨和青菜,闻着那菜香味,许清肚子咕噜叫了下,咽下口水,拆了筷子去夹鱼头。
香辣有劲的鱼肉吃进嘴里,许清胃口大开,揭开米饭盒子,就开始一边吃菜一边扒饭。
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把胃一点点填饱,这个过程就不会有烦恼。
忘记给她带汤了,见她吃得又急,陈冰站起来,拿过她电脑旁边的水杯,去外面茶水间给她倒了杯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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