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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均轻轻蹙眉,道:“既然如此,那就该先请大夫才是。”
“大夫已经来了。
经大夫查看,娴儿似是中了一种毒,这才致使失了声音。”
燕王歪靠一下椅子,以探查的语气问道,“听闻今日宰辅大人到这听春阁来过了。
敢问,宰辅大人可有见着娴儿?”
谢均略一思量,道:“今日,我确实到王爷的听春阁里换了身衣裳,不过也仅是换了下衣服罢了。
至于周小姐是怎么一回事,我一概不清楚。”
“哦?”
燕王提高了声音,再次逼问道,“宰辅大人当真对娴儿中毒一事没有线索?这可有些麻烦了。
本以为宰辅大人会知道些蛛丝马迹。”
一旁的燕王妃看得心急,开口道:“王爷,此事乃是家事,不便让外人知晓,就交予妾身……”
“王妃,此事你不必管了。”
燕王的面色冷沉沉的,“我来查。”
燕王妃心口一悸,知道王爷是不信任自己。
一时间,她心中酸涩交加,百味陈杂,只得垂下头去,继续扯着那张绣兰花纹的手帕。
“王爷若不信,可询问这位贺夫人。”
谢均转向秦檀,道,“某早早换好了衣裳,与贺夫人在蝠池边遇上了,多聊了几句贺大人的近况。”
“哦?”
燕王有些怀疑,“贺夫人,当真如此?”
秦檀却侧过了身子,有些不给面子,说话的语气也很不耐烦:“宰辅大人,你我二人统共说了那么三四句,我能算作什么人证?”
秦檀说的话,和当初与谢均主仆商量的可不同。
谢均听了,不由抬起了头,朝秦檀投去探查目光;谢荣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在暗恨着秦檀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
秦檀自然察觉到了谢均主仆的眼光,她不但良心不痛,反而有一丝美滋滋。
——谢均总是凌驾在她之上,她在谢均面前,从来都是担惊受怕的。
如今难得能反过来,让谢均吃一回瘪,她可不愿白白放弃了这个良机。
“相爷,你瞪我做什么?”
她挑衅地朝谢均投去目光,语气很是无辜,“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说罢,又是一副娇娇作态,脸上写着大大的一句“你能奈我何”
。
谢均的眸光微微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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