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的。
一会儿后,他面色大改,勃然大怒,当即将书桌狠狠拍在案上,喝道:“将秦氏喊来!
真是……真是岂有此理……真是……最毒妇人心!”
下人们吓了一跳,他们还从未见过贺桢如此怒气冲冲的模样,不敢怠慢,当即便去请秦檀。
很快,秦檀便来了。
一道来的,还有因为担忧而坐不住的方姨娘。
因是冬日,秦檀穿的衣裳在领子与袖口上都镶了圈绒兔毛,雪白雪白的,瞧着就甚是暖和。
绣着宝相花纹的杏红色缎子衬着她艳丽的面庞,令她的容色愈显出风流别致来。
与她相比,方素怜就是一株素净的莲花。
“大人,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秦檀把手揣在暖手筒里,蹙着眉发问,“方姨娘也在?真是大阵仗。”
贺桢的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冰冷,简直如同一整块儿的冰。
他盯着秦檀的眼神,满是厌恶、痛斥与憎烦。
贺桢身旁的驼背老农夫见到秦檀来了,忽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他歪出一口黄牙,颤着手指指向秦檀,对贺桢道:“大人,就、就是她!
就是这个女人!
我看的一清二楚!”
“老人家,你慢慢说。”
贺桢沉下神,劝慰道,“别怕,我不会让旁人伤害你。”
那老农夫似是有了主心骨,吞咽口唾沫,小豆似的眼颤着眼仁儿,紧紧盯着秦檀,道:“没错,就是这个女人……是她带着人来了我们村庄里,要那日帮着方姑娘赶车的马夫改口,改说是她救了大人您!”
老农夫话到最后,喷出一个唾沫星子来,叫周遭的小厮纷纷退让。
“赶车的马夫是方姑娘雇来的,是我们村的老宋头!
老宋头脾气倔,不肯依,她就……这个女人就,就让下人打死了老宋头!
她家有权势,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谁都不敢拿她怎么样!”
周围的下人们听了,皆露出悚然的面色。
——要是此事当真,那秦檀这个主母,不可谓是不恶毒!
她不得大人的宠爱,就想方设法地要吞了方姨娘当年对大人的恩情;那些当年帮着方姨娘救了大人一命的车夫、侍从们,若有不愿改口的,她就狠下杀手!
好一个蛇蝎妇人!
一时间,下人们纷纷朝秦檀投去惧怕、厌恶的目光。
“宋伯伯?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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