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掌门大弟子能搭理她么?”
“然后呢然后呢?”
“小狐狸追了人家有三四年,后来那个大弟子被烦的不行,只得答应了她。
那一人一狐便在玉虚山上待了一些时日,屠酒儿对那弟子是真没话说,俯首帖耳,百依百顺,就差把心肝挖给她了,可那没良心的修道人啊,一直都对小狐狸冷言冷语爱答不理的,百般不情不愿。
再后来,就是前一阵,屠酒儿好心把她带回青丘,想自己阿爹阿娘做个见证,高堂足下拜个天地,做名正言顺的妻子。
结果呢,这臭道士扭脸就传信给自己的掌门师尊,玉虚宫的道人们倾巢而出,里应外合,差点就把青丘白狐给灭族了。
可怜的屠酒儿,被那个大弟子亲手杀死在青丘之国,临死都不愿相信自己那么喜欢的人会杀了自己……因为死于非命,执念过深,三魂七魄当即消散,连个投胎的机会都没落上。”
“嗳,那掌门大弟子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利用人家小姑娘的感情,说得倒是冠冕堂皇,捉鬼收妖替天行道,行的却是真正德行沦丧之事!”
白无常怒道。
黑无常却问:“阿婆,那后来大弟子怎么样了?”
“怎么样?自尽了呗,她要是不自尽,落在屠酒儿她爹——妖尊屠苍手上,就不是轻轻松松死掉那么简单咯。
虽说,连那妖尊最后也落在玉虚宫掌门手上死了个不明不白……”
“嘘!
嘘!”
白无常忙喝止孟婆和黑无常的对话,向身后指了指。
三人一同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跟随鬼差慢慢走过奈何桥。
那白衣女子脸色苍白沉郁,腰身却依旧秀挺如竹,容貌虽不说倾国倾城,但也极为清丽雅致,别有一股傲然风骨含蕴其中,水亮眼眸衬着右眼角的一颗红色泪痣,端的透着一股看透凡尘的淡漠。
这身超凡脱俗的别致风华,完全不像个普通的凡人,说她是个下地府视察的神君也是有人信的。
黑无常小声道:“这莫不是哪个投胎渡劫的仙君?”
孟婆指着她,压低了声音说:“胡说!
这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玉虚宫的掌门大弟子。”
白无常不屑道:“你瞅瞅她,竟还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是叹惋修道大业未成呢,还是嫌屠酒儿死得不够惨啊?”
孟婆道:“她何尝不可怜,若不是遭了屠酒儿这一劫,凭这资质,再有个百八十年的起码也修成个地仙了。”
“老白,你还在这嚼舌根,还不快去仔细看着她进轮回池?”
黑无常不满道。
“我才不去呢,我顶瞧不起这种烂人,老黑,你去。”
“我?我也不去,看见她那张装模作样的脸我就想骂她。”
“死矫情……”
“尔等不在位行职,于此说些什么闲话?”
一个阴沉的声音从黑白无常身后响起。
黑白无常和孟婆闻声,忙住了嘴,转过去战战兢兢地行礼:“拜拜拜拜见阎王!”
黑无常咽了口唾沫,局促地看了看面前这个一身黑金蟒衣络腮胡的阎罗王大人,说:“阎王今日特地从阴司府狱前来,是轮回池这边出了什么事么?”
阎王将手负于身后,叹了口气,面向轮回池那边,“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刚刚过去的女子,你们适才议论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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